您的位置:首页 > 奇异游戏 >

都是贫嘴惹的祸(明清奇案之 西瓜诉冤)

导读 都是贫嘴惹的祸文章列表:1、明清奇案之 西瓜诉冤2、唐梅清 祁进言3、话赶话凑出人间真实!热爱告诉我们有"词"才是家4、小说:小伙天生嗅觉异于常人,可以闻到异界气味,用

都是贫嘴惹的祸文章列表:

都是贫嘴惹的祸(明清奇案之 西瓜诉冤)

明清奇案之 西瓜诉冤

案件发生在明代成化年间的徽州府。这一年,进士出身的乐宗禹,历尽宦海风波,荣升徽州府知府。俗话说:升官心情好,有子万事足。乐知府自从中了进士以后,宦途可以说相当顺利,不断升迁,因此心情很好。心情好,自然家事也好,为官10年来,居然添了3子,可谓是官场得意,家庭美满。古语有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想到刚刚升到徽州知府,年方10岁的大公子,就得了痨病,遍请名医,就是治不好,乐知府不由得心急。这一天,孩子忽然觉得口渴,但各种汤水都索然无味,希望能够吃西瓜。时值阴历六月,正是西瓜下市季节,要找西瓜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公子是长子,乐知府十分疼爱,恨不得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如今得了痨病,已经是心焦得不得了,孩子要西瓜,焉能不满足?所以派遣本府公差黄德到市场去采买。黄德领命,便到市场上去买,当然要买好的。走遍各个瓜摊,所见的瓜,不是生,便是小,总不能够满意,忽然发现个瓜摊上的瓜特别大,而且是青如玉,真乃是“世间异物,瓜中之王”。黄德不由动心,便上去讨价还价。摊主开价便要七分银子,黄德说:“这么贵的西瓜,岂不是宰人吗?能否便宜一 些?”摊主说:“物以稀为贵,你如果能够在微州府找到这样大的西瓜,我就倒找你七分银子!这可是找遍徽州府都不能够找到的,我卖瓜几十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大瓜,能够不贵吗?您要买就不买也休得还价。”

黄德说:“你也不看看是谁要买,这可是知府大人特命我来买的,说实在的,这样贵的瓜,只有知府大人买得起,一般人还不被你吓死?你也不要与我贫嘴,给你五分银子,给我送到府衙,不然知府大人怪罪下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摊主见知府大人要买,也不敢不答应,最终以六分银子成交,将西瓜抬到府衙。乐知府见到此瓜,不由吃了一惊,心想:“我历官南北,从未见如此大的西瓜。但见这瓜长近三尺,粗大如桶,估摸有百十来斤。如何才能够长成这样大呢?莫非种瓜者有何秘诀?如果得知秘诀,将此瓜推广种植,还怕徽州府民人不会因此富有,而徽州瓜从此也可以名扬天下。”想到此,乐知府便让黄德把卖瓜人带到花厅问询。

乐知府问摊主:“你姓甚名谁?这瓜是你自种?还是贩自何方?

摊主回答:“小的名叫周继生,自幼与父亲种瓜为生,所卖之瓜,乃是自家瓜园所产,向来是自产自销,并非贩自他人。”

乐知府说:“你的瓜是一直都长得这样大?还是偶尔长这样大?要想长这样大,你是如何浇灌施肥的?若是能够告诉本官,定会有赏,且会任命你为瓜头,负责向本府所有瓜户推广,若是全府都种成这样的瓜,你的功劳,连朝廷都会予以表彰的。”

周继生说:“老大人您过奖了,小的并没有什么本事。若说这大瓜,今年的确可以成为状元。要知道我们徽州每年到西瓜上市的季节,都要选一个状元瓜,然后交到寺院供奉。这个状元瓜不知道出自谁的瓜园,而今年小的瓜园西瓜长得极好,老大人买的不算最大,小的瓜园还有更大的,准备竞选瓜状元。”

乐知府听完,觉得奇怪,便说:“如此甚好!不知道能否带本府到你的瓜园去看看?"

周继生说: "老大人想看,小的怎敢不从?但小的西瓜还没有卖完,这些瓜如何安置? "

乐知府说:“西瓜你不用管,本官全部买下,赏赐给各属下,银子由本官付,你只管带本官看你的瓜园即可。“

周继生只好带着乐知府一行人来到自己的瓜园。乐知府举目望去,但见瓜园的西瓜都长得一般,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有一处西瓜长得很大,其中一个大瓜,比黄德买的还要大,长约四尺,宽约二尺,约莫有二百多斤。为什么三亩西瓜园,只有此处长这大的瓜呢?乐知府觉得奇怪,就围着大瓜转了几圈,感觉这个实在异常,想必此地有什么怪异?便让黄德率几名衙役把大瓜抬走,就让他们在大瓜所在之处往下挖。

黄德等人也不敢违命,只好找来铁锹镐头,往下挖去,才挖去二尺有余,就发现一具死尸。乐知府命令将死尸取出,放在木板上,然后亲自上前验看。但见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但面目尚可依稀辨认,乃是一具男尸,头上有明显刀痕,心窝之处也有处刺伤痕迹,显然是被人杀害。但这是谁杀害的呢?乐知府第一怀疑的嫌疑人,当然就是周继生了,所以命衙役将周继生锁拿到府衙,开堂审讯。

乐知府喝道:“你这没天理的畜生,竟敢谋杀人,埋在自己的瓜园之下,该当何罪?还不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周继生高呼冤枉,申辩道:“小的世代种瓜,十里八乡的人都认识小的,是有名的老实人,如何敢谋杀人?大老爷冤枉小的了,小的真的不知道死者是何人,为什么埋在小的瓜园之内,还请大老爷明辨。”

乐知府道:“大胆刁民,还敢诡辩,不打如何肯招?"于是传令衙役用刑。几十板子打下去,周继生就是喊冤枉,誓死不肯招。既然不肯招认,也没有什么线索,就无法判决。乐知府见周继生不肯认罪,知道再用刑也不会得到什么线索,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所有在堂之人说:“这厮既然不肯招认,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要知道本府为阳界之官,城隍为阴界之长。我太祖高皇帝曾经认为城隍:“以鉴察民之善恶而祸福之,俾幽明举不得幸免:也就是说,城隍能够知道本府活着的人之善恶,最终要惩恶扬善,即便是死者,也不能够幸免。如今死者是谁?城隍定然知道,而死者是何人所杀?城隍也应该知道,所以此案就拿城隍是问。左右听了,本府明日到城隍庙去审问城隍,尔等准备刑具,如若城隍不招认,就给城隍用刑,定然会审出真情。”

知府要审问城隍,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在堂之人莫不瞠目结舌,只有周继生暗自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免于受苦,哪里会想到乐知府另有打算呢?乐知府想:“周继生不肯招认,或许真的不是他杀人,要不然也不敢带本府去瓜田查看。再说了,如果是他杀人,也应该深埋地下,为什么所埋仅二尺呢?看来必有原因。”

想到此,就把亲信头目传来,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等亲信头目领命而去,乐知府又命人广贴告示,声言审城隍之事。

知府要审问城隍的事情不胫而走,一夜之间,整个徽州府的人都知道了。城隍庙本来就是本府百姓经常礼拜祈祷的场所,也是四方商贾做买卖的地方,更建有戏台,由各地的戏班子轮流演戏,是个非常热闹的地方,如今知府要审问城隍,早已经是万人空巷,涌向城隍庙,那城屋庙真是人山人海。

已时许,也就是上午9一11时,人们听到9声锣响,知道乐知府就要到来了。为什么人们听到9声锣响,便知道是知府即将到来呢?原来明清官员出来,要摆开仪仗,前面有人鸣锣开道,知县出巡敲击7声,寓意是:“闲杂人等,快闪开!”知府出巡敲击9声,寓意是:“官更闲杂人等,快闪开!"督抚出巡敲击11声,寓意是:“文武官吏闲杂人等,快闪开!”皇帝出巡敲击15声,寓意是:“王公贵族文武官吏闲杂人等,快闪开!”因此,人们听到9声锣,就知道是知府要来了。

乐知府的大轿来到城隍庙,衙役驱赶人们,让开一条道。乐知府从轿子上下来,由两个亲信带路,进入庙中。乐知府来到城隍塑像前,先焚上三炷香,插在案上的香炉里,然后也不知道默默祈祷些什么,随即从案上拿起签筒,摇了摇,从中蹦出来一支签子。乐知府拿起来一看,上面写道:“重阴在上,鬼氛浮游,中庭水深,台下行舟。”然后让人把周继生带上来说:“这个签是大凶,显然那个人是为盗贼所害,现在鬼气阴森,犹如庭院中积水很深,你要举步也艰难,幸好台下可以行舟,你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如实招来,还来得及!

周继生说:“老大人,我不懂什么签语,也不知道是何人杀害了那个人,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求老大人为小的做主。”

乐知府说:“你认为是栽赃陷害,那么你与何人有仇?”

周继生说:“小的一直与人为善,并无仇人。”

乐知府说:“若无仇人,焉能说人栽赃陷害?定是你谋财害命!若不实说,你将抵命。”

周继生说:“我没有仇人,却不免与人发生口角。就是我那邻居杨八,见我瓜园的西瓜长得好,时常来偷窃,被小的抓到,曾经将他殴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仇人。”

乐知府说:“既然如此,你可将杨八指认出来,本府询问他。”

周继生环顾四周观看的人们,发现杨八正在观看,便指认出来。乐知府命衙役将杨八带到面前说:“大胆杨八,谋财害命,栽赃陷害,还不从实讲来,免得本府大刑伺候!”

杨八说:“老大人可不要冤柱好人!周继生那厮陷害我,老大人怎么能够听信他的话呢?再说了,杀人应该是有凭有据。老大人无凭无据,为什么就说是我图财害命,栽赃陷害呢?”

乐知府说:”本府刚才在城隍前祈祷,城隍告诉我,是杨八谋财,杀死路过客商,将尸体埋在周继生的瓜园。要知道阴界由城隍掌管,你是欺瞒不得的!”

杨八听罢,先是惊,接着便平静下来说:“城隍灵验,世人皆知,但也须有凭有据,如今城隍的证据何在?”

乐知府说:“好利口!你以为城隍会冤枉你吗?不但城隍不会冤枉你,本府也不会冤枉你。来人啊!把证据呈上来!

乐知府说罢,早就有几个亲信将一个皮箱呈了上来。原来乐知府向亲信所交代的事情就是查找赃物。当众打开皮箱,发现箱内乃是一把尖刀,还有两锭约10两的白银,一串玛瑙佛珠。

杨八见状,大惊失色,不等乐知府开口,便说:“小的情愿从实招来,还望老大人饶命!”说罢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罪行。

原来,在去年八月十五,有湖广贩枣的客人张伸兴,因为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便来到杨八家,请求借宿一晚,答应给借宿费用。杨八见有钱赚,也欣然答应,准备饭食,还拿出深藏三年的老酒。席间,杨八提了一下张伸兴的皮箱,觉得沉重,知道里面定有银两,便死命地劝张伸兴喝酒,直到他醉倒,然后用刀直劈其头,顺手又一刀刺人心窝。可怜那张伸兴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一命鸣呼了。杀了人以后,杨八便把尸体拾到周继生的瓜园,匆忙挖了个坑掩埋了,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打开皮箱,发现有30余两白银,一串玛瑙佛珠,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敢花用,便深深地藏起来,半年以后才敢花用一些,而大部分都在。谁知道乐知府在城障庙祈祷,居然拿出这些赃物,如今只好请求知府开恩了。

说到这里,大家会产生疑问。乐知府祈祷城隍,真的得到神明的提示了吗?赃物又是从何处而来?原来,乐知府对周继生用刑,见其死不肯招,便猜测他应该不知道杀人之事,要不然他不会爽快地答应乐知府到瓜园去查看。那么是谁杀人呢?乐知府也很难了解。要是大张旗鼓地调查,想必是人心惶惶,最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因此,乐知府决定用到城隍庙审城隍的办法,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城隍庙,而派出自己的亲信到周继生住所进行暗访,通过街坊四邻之口,得知杨八所种的西瓜并不好,却有闲钱买地,似乎发了横财。

亲信们将调查结果报告知府,乐知府便让亲信趁自己到城隍庙审城隍之时,突击搜查杨八的家,获取赃物,所以当周继生指证杨八时,乐知府能够将赃物当众展开。其实,杨八杀了湖广客商,也没有人知觉。不过,有了横财,终究不能够死守,半年以后,便用这些钱买地,也就露了财,才被乐知府的亲信访得,最终搜查到赃物,被乐知府审出实情,自然也就免不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按照《大明律·刑律·人命·谋杀人》条规定:凡谋杀人,若因而得财者,同强盗,不分首从论,皆斩。显然杨八不能够免于一死,更何况“天之生物,唯人为贵",杨八为了30两银子,竟然杀害无辜,可谓是“草木为之凄惨”,真乃“谋财害命,死有余辜”。因此乐知府将杨八拟为斩刑,逐级申报之后,得到核准,最终将杨八押赴市曹斩首。按照《大明律·名例·给没赃物》条规定:正赃见在者,要还官、给主。湖广客商因为不知道具体籍贯,赃物无法给主,而周继生却因案件牵连,受到刑讯。为此,乐知府将赃银一半人官,一半给周继生,算是补偿。这正是:

蝎毒蛇恶谋人产,神鬼英灵心不甘

此案乐知府从西瓜长得奇异,便想到培育良种,打造名牌以发展徽州经济,可见其关心民生,但来到瓜园,发现奇异。为什么同是一个瓜园,别的西瓜都长得一般, 唯独这处的西瓜长得异常大,便认为此处土壤有些怪异,所以让人开挖,也没有想到挖出尸体。当尸体挖出之后,瓜园主人当然免不得嫌疑,所以进行刑讯。杀人偿命,这是当时百姓都明白的道理,抵死不承认,在情理之中。乐知府从瓜园主人抵死不承认,能够确认他不知情,反而用审城隍的办法,改变人们的注意力,人不知鬼不觉地展开调查,搜出赃物,最终破获杀人案件,可谓是善为谋者。因此好事者记载乐知府断明此案以后,其长子的痨病也就痊愈了,而且是“不药而愈”。

唐梅清 祁进言

第1章 穿越

  “啪——”

  清脆一声响,粗糙的巴掌袭来,唐梅清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发懵,小脸上瞬间就浮起一个鲜红的印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站起来,想要扑过去咬死那个甩她耳光的男人。

  “清儿,莫去!”一双手将她揽住,死死抱入怀中。

  抱着她的人是她母亲刘月英,刘月英身子骨也同样瘦弱,全身上下也没有几量肉,一双手枯瘦如柴,明明才三十来几,面貌却枯萎得像个老妪了。

  “不愧是娘俩,都是一副贱蹄子样!”坐在椅子上酗酒的男人看着她们搂在一起,瑟瑟发抖,忍不住哼了几声。

  唐梅清挣扎了下,却被母亲搂得更紧,“清儿,忍忍,再忍忍…等到你父亲他酒醒气消了就没事了,啊。”刘月英眼角含泪,语气中带着祈求。

  唐梅清被她母亲这一副懦弱的模样气得心中发堵。

  她穿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四天了。她穿过来的这女娃,才十三岁大,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名字也叫唐梅清。这女娃命苦,爹不疼娘不爱的,时不时还要挨一顿毒打,经常吃不饱饭,整日里还要做辛苦劳累的事。

  每天吃不饱还要干沉重的活儿,身体能受得住才怪,所以等到她穿越过来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饿昏倒在了泥巴地里。

  唐梅清和这女娃经历到有点相似,她在穿越来之前,父母早病双亡,也没体验过父爱母爱是个啥滋味。

  她从小是奶奶拉扯大的,好不容易拉扯到二十几,奶奶却病倒了,是个绝症,请再好的医生都说没折了。家里信佛,她便日日夜夜跪在菩萨面前,求菩萨,只要奶奶的病能好起来,不管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这菩萨拜了几个月,也许是真的显灵了,奶奶的绝症一日一日竟然好了起来,连医生都说是奇迹。

  可没想到,就在她去医院接奶奶的路上,却飞来一场横祸,几辆大货车相撞,她坐的车被夹击在中间,就像肉夹馍一样,车被撞飞,人也无一幸免。

  唐梅清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心中居然还想着,这也许就是菩萨让她付出的代价,以她一条命换奶奶长命百岁,倒也算是尽孝心了,但奶奶病刚好若是知道自己出事了,又不知会有多伤心……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没想到还有再睁眼的时候,唐梅清低头看着自己缩小一倍的手掌,沉默了片刻。

  她到底活着还是死了?这代价,说不上是福还是祸。不过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她一定得活得精彩活得自在。

  男人灌了一口浊酒,余光瞄见被刘月英护着的继女,心中暗骂这小贱蹄子犟得跟头牛一样,目光凶狠盯得他心中发怵。

  而且最近这贱妮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原本看见他就害怕得发抖,现在时不时居然都敢顶嘴了,还特别喜欢瞪着他,让他看着就来火。

  灌了酒,酒气窜上喉咙眼,男人又想起白天自己赌输的那些银两,心中来了气,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几步上前扯开刘月英,拽住这小贱妮子的头发,往墙上一撞。

  “瞪瞪瞪!瞧着你就晦气,都是你惹了霉运,害老子输了好几日了。老子养你一个累赘,你有什么资格瞪老子!!”

  刘月英被这动静吓得不轻,急忙半跪着求饶,“孩他爹,清儿还小,经不得这么撞啊!”她和事佬般扯着梅清的袖子,低声道:“快给你爹跪下道歉!”

  唐梅清揉了揉额头,还好这娃家里穷,是泥墙,这要是砖墙,这一脑袋撞上去,早晚脑袋被撞出问题来。

  面前这个家暴的中年男人是她继父,名字叫罗庆有。刘月英是她生母,她原本的父亲得了痨病死了。现在年代环境差,娘俩孤儿寡女的难活下去,于是刘月英带着她一女娃改嫁到罗家,又给罗庆有生了个男娃。

  原本罗庆有就看她不顺眼,时不时一餐打一餐骂是少不了的,像今日这种情况,唐梅清穿过来才几日,就发生了好几次。

  头往墙一撞,发出巨大一声响,吵醒了草塌上的婴孩,婴孩“呜呜呀呀”发出啼叫声。刘月英又急急忙忙上去哄孩子,边哄孩子边哭啼着:“孩他爹,娃都被你给吵醒了,富贵可是你亲生的儿子,你就消停点吧…”

  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哭了,罗庆有才勉强收手,骂骂咧咧地把门一开,把唐梅清赶了出去。

  “贱妮子,好好呆在院子里反省,今晚别想吃饭了!”

  “啪”门一关,罗梅清蹲在泥坑里,门外的天灰蒙蒙的,此时正是三月初,温度虽说没有冬日那般寒冷刺骨了,但夜晚风寒,她一身破旧衣服被泥水浸透,又吹了夜风,瑟瑟发抖。

  “她娘的。”唐梅清隔着门给里面的人竖了个中指,“家暴的男人不得好死。”咒骂了句才慢慢爬起来。

  她穿过来之前,虽然说无父无母,但从小家庭富裕,再加上奶奶疼她亲她,她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哪受过这种苦。

  唐梅清用瘦弱的胳膊抱紧自己,她这幅身子太薄弱了,明明已经十三岁了,看起来却跟十岁孩童一样,常年饱受饥饿让她发育太过缓慢。

  在院子偏僻一角,有一个小木屋,说是木屋,其实也只比狗屋大那么一点。这木屋里潦草铺了些破布和干草,唐梅清寻了一些腐木柴,拔了些干草放在下边,再用火寸条点燃。

  等火烧起来的时候,她便将衣服上的泥水拧干,慢慢烤火取暖着。

  一边烤着火她一边想,怎么从这个家逃出去,这个念头她在脑海中想了好几天了。

  即使她和这具身体的女娃重名,也不代表着自己要替她忍受无尽的家暴。她不是个软弱的性子,做不来低头伏小,再这么挨揍下去,她怀疑自己活不了几日又得嗝屁,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逃出去依靠自己活下来。

  可据她观察,她穿过来的这个世界,似乎不是古代,是个和古代十分相似的异世界。此时年代动乱,最近还在闹饥荒,从这个家逃出去容易,她继父巴不得她死在外边呢,逃出去怎么活下来才是难处。

  她现在年纪太小,又是女子,在这荒郊野外容易被野兽叼走,更可怕的是她可是听说闹饥荒是会出现人吃人的情况的,外面现在还有专门的人贩子就爱抓走丢的孩童。

  想到这,唐梅清叹了口气,衣服烤干之后她身上暖和了不少 ,就是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

  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顿没吃饱过了,再饿下去,身子骨挨不住的。

  她先站起来观察屋内的人都熄了灯,周围也没有村民经过。唐梅清缩进木屋里,意念一动,她手掌心便凭空多了一物。东西还未看清,一阵阵清香便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唐梅清瞬间觉得方才的疲惫都被这清香味赶走了,浑身舒畅。

  一低头,只见手掌心多出来的一物是一株花枝,嫩绿的枝叶上开着两朵只有指甲头大的花骨朵,晶莹剔透如美玉,沁人心脾的香味正是从这漂亮的花中传出来的。

第2章 金手指竟然是朵花

  花枝的根脉是淡绿透明色的,根系嵌入她的手掌心,再仔细些看,仿佛都能看到其中有萤萤白丝从她手掌心中传到花骨朵内。

  两个小小的花骨朵在冷风中轻颤,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落在地上。

  闻着这迷人的香味,唐梅清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摘下一枚花骨朵含入口中。

  花骨朵入口,味道胜似荔枝剥皮后白白胖胖的果肉,贝齿咬破果肉,从里爆破出来的汁水香甜可口,芳香馥郁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汁水甘甜香浓,滑过喉流入腹中,唐梅清闭上眼,瘦弱身体上的饥寒慢慢消失,她仿佛泡在温泉中,浑身的毛孔舒适地张开来。

  花骨朵被摘了一枚,花枝上只剩一枚孤寒独立。

  唐梅清不舍得再吃,尽管她十分贪恋刚才那股满足感,但这美味的花骨朵就仅仅两枚。她从前日发现这花枝的时候,上面还一枚都没有,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她发现,花骨朵生长的速度非常的慢,基本上一天只产一枚,今日吃光了,就要等到明日才能享受了。

  “这种苦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我还是省着点吃好……”想到这,唐梅清收回手,花枝灵活得很,随着她的想法消失在手掌心中。

  夜晚风寒,唐梅清窝在干草里取暖,望着寂静的夜空,出神。

  “唉…也不知道奶奶要是发现我出车祸了该有多伤心,只希望她老人家能照顾好自己……”她摸了摸手掌心,“这神奇的花也许是菩萨见我可怜,送给我的罢。”

  这支花到底有什么作用,又是什么来历,是原身自带的还是穿越过来就有的?她暂且还没有摸清楚 ,不过这花定是个稀贵的宝物,这点唐梅清确认无疑。

  “明天,再去村外看看好了,说不定获取什么新的消息或者找到其他生路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什么都有,那荔枝味的花骨朵味道实在太美味,她梦见自己一手拿着大鸡腿狼吞虎咽,一手抓着几十枚花骨朵,甘露润喉,实在是美滋滋。

  只可惜,天亮得很快,还在卯时,太阳刚刚露脸那会,唐梅清就被院子里的唯一一只公鸡打鸣声给吵醒了。

  鸡打鸣,这就意味着她必须要起来干活了,不然的话,今天的午饭也会被继父给苛扣掉。

  清扫完院子,又去小厨房开始煮饭,闻着米饭特有的香味,唐梅清口水直流。这几天听家里抱怨,村子里今年收成不好,所以米饭这等粮食是最为珍贵的。罗庆有为了提防继女在煮饭的时候偷吃,每天只会给一碗的米饭,这一碗米饭要供全家人吃,煮出来的米饭要是少点了,唐梅清便会遭受一餐毒打。

  所以她只能看着锅流口水,毕竟现在这具身体的她,年纪小又瘦弱,怎么都打不过继父的。

  饭刚烧好,房间里就传来母亲刘月英的声音,“清儿,你饭做好了吗,你父亲问着呢。”

  “马上了。”唐梅清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盛饭的过程中,她偷偷地将饭底部的锅巴盛出来点放在衣服口袋里。这些烤糊的锅巴,继父是看不上的,一般都是熬成粥给唐梅清喝。

  她从小厨房隐蔽地方拿出一个罐子,这三天罐子里陆陆续续装了不少锅巴了。

  别看这些锅巴看起来黑乎乎的,但其实却有大用处。

  唐梅清小时候总听奶奶讲故事,奶奶那年代也很穷苦,他们将这些锅巴又称为“焦屑”。将糊锅巴磨成碎末,再用小火烘焦,起出来,卷成一卷,存着。锅巴是不会坏的,不发馊,不长霉。寸够一定的数量,就用一具小石磨再磨碎些。

  “焦屑”拌水调匀后就会成糊状,吃起来顶饱爽口。

  唐梅清便打算用这个法子,偷偷存一些余粮,为跑路做准备。

  “清儿。”刘月英怀里不知揣着个什么东西走过来,她弯下腰,掏出一个鸡蛋,鸡蛋有些小,只有巴掌一半大。

  刘月英将鸡蛋放在唐梅清手里,小声说道:“今儿是你的生辰,娘没忘。这些天来,娘偷偷存了一个鸡蛋给你。你可要好好收着,别让你父亲发现了,否则你父亲会连我也打的。”

  “知道了。”

  唐梅清低头看着那还没巴掌大的鸡蛋,鸡蛋被捂得很严实,还透露着温暖的体温。她原本坚硬冰寒的心似乎软了些,自己从没有享受过母爱原来是这个滋味,温暖柔和的。

  她抬头,看着面容黄瘦的刘月英,母亲自己都吃不饱喝不暖,倒还记得给她留个鸡蛋。在如今粮食收成不好的年份里,这个鸡蛋肯定很珍贵,刘月英给自己留鸡蛋,那说明她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想到这,唐梅清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她将鸡蛋收起来 ,对着刘月英说:“娘……”

  开口时,她却沉默了。她真的很想说,想让刘月英跟她一起走,逃离罗庆有这个家暴酗酒的狗男人。

  但她心里同时也很明白,刘月英不会的,她虽爱自己,但同时性格也较懦弱,就算偶尔会遭到毒打,她也不会舍得离开这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家的,更何况她还给罗庆有生了个男娃。

  “怎么了?”刘月英见唐梅清久久不说话,只是嘴唇嗡动。

  “没什么……”唐梅清到底也没说出口。离家出走,为自己的未来谋生。这个想法在古代,特别是女子,是非常大逆不道的。她怕自己没劝动刘月英,反而还会让继父知道这个消息,破坏了她的计划。

  刘月英只当唐梅清这些日子累了,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将她抱在怀中,还当她是个孩童般安慰:“清儿乖,清儿乖,娘啊,这辈子不求什么,只求你和富贵平平安安的。”

  “等你长大了,娘给你求个好人家嫁出去,就能享一辈子的福了。”

  “嗯……”唐梅清没有反驳只是乖巧地靠在娘的怀中。

  从这几天跟母亲的相处,唐梅清慢慢琢磨出她的心思。刘月英是个典型的古代妇女,她全身心都系在夫家身上,她不认为福气是自己可以赚来的,她认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一个好丈夫生一个好儿子。

  她没有错,这种封建的想法是上一辈给刘月英的枷锁,于是她也将这枷锁带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唐梅清在这时,彻底放弃了劝母亲一起走的想法。

  她只在心中默默想,等她在外发达有钱了,到时候再回来接娘过好日子。

第3章 开花了

  “清儿,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香……味?”

  刘月英抱着女儿的时候,由于距离靠得近,她闻到女儿身上似乎隐约传来一阵甜美的味道,那味道太过于特殊,既像是甜美的果香,又像是清新的花香,果香和花香夹杂在一起,好闻得很。

  刘月英又仔细闻了闻,只觉得这香味有一种安神的效果,她昨晚哄富贵半宿没睡,如今闻到这香味,只感觉一身的疲倦都轻松了不少。

  “没有啊,娘我怎么没有闻到。”唐梅清并不打算将自己拥有特殊花朵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也是懂得。要是给母亲看了那神奇的花,以古人这封建的思想,指不定还会被当作是什么妖怪。

  “娘,你是不是闻错了?”

  望着唐梅清无辜的眼睛,刘月英的疑心消去。说的也对,她再仔细一闻,这种香味似乎又消失了。家里穷 ,唯一的胭脂香也只有自己带过来的香粉膏,那香粉膏是桂花油做的,她平时不舍得用一直藏在柜子里。女儿身上的香味也不是桂花香,也许是她昨日没有睡好,闻错了吧。

  “清儿,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娘对不住你……”刘月英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蛋。这张瘦弱巴掌大的脸蛋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刘月英抚摸的时候,拇指扫清一些灰,她看到灰尘下唐梅清的脸蛋,出奇的白皙粉嫩,肌肤的细腻程度柔软一点都不粗糙,她记忆中的女儿总是黑瘦黑瘦的,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还使得皮肤有些皲裂,现在摸着怎么会这么光滑……?

  “没事的,娘。”

  刘月英还想说什么,房屋里传来了走动声,她急忙回头,“是你父亲起床了,那个鸡蛋你趁早吃了,千万别被你父亲发现!”

  说完这些,刘月英便急匆匆的走了,只剩唐梅清呆在厨房里。

  午饭留给她的只有剩菜剩饭,作为继女,唐梅清甚至没有资格在餐桌上吃饭。

  吃过剩饭之后,唐梅清照常提着木桶,去村里提水。

  村里就只有两口大井,唐梅清选择了离家较近的那一口。太阳高照,大井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在提水了。

  提水的人大多是男人,他们提水是抬着缸来提,这样可以一次性多提一些。拿着小木桶的人只有两位,一位是唐梅清,一位是隔壁邻居家顾大嫂,顾大嫂是个寡妇,看到唐梅清,和蔼热情地叫了她一声:“小清啊,今天又是你来提水啊?”

  “顾大娘。”唐梅清笑着叫了声,这顾大娘人热情,平日里对她也不赖,知道她在家里日子不好过,时不时还会给她带糙米饼吃。

  “你来吧,小心点啊。”前面几个人打完水了,顾大娘招呼唐梅清来打水。

  她看着唐梅清的目光满是慈爱与心疼,自家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女儿,但就算有女儿哪里舍得让她干这种重活。

  “小清真是长大了,五官都长开了不少呀。”

  两家离得近,她是看着刘月英改嫁到罗家来的。那个时候的唐梅清瘦瘦小小一个,皮肤发黄,现在细细看来,还是瘦瘦小小的,但总感觉哪里变了似的,整个人气质都有些不一样,好像更有活力了一些。

  打完水后,顾大娘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糙米饼塞给唐梅清,两人一块回家。

  这几天,唐梅清对整个村子地形也记得差不多熟悉了,这个村子靠扬州,扬州是个大城,所以闹饥荒的饥荒的时候,村子其实并没有受很大的影响。而她娘刘月英所在的村子在十八线外,闹饥荒的时候倒是死了很多人,远嫁到这村子按照旁人的说法,还是赚了。

  她如果想逃出这个家,首先就得离开村子到扬州去谋生,路途虽不远,她一个女娃还是挺危险的。这可不是现代,路上有森林,若白天出村很有可能被村子里的人发现,若晚上出村很有可能遇到野兽。

  最关键的是,她还需要拿到自己的户籍。没有户籍,她逃去扬州,只能算是个流民,压根进不去。可这户籍是被罗庆有拿捏在手的,还得寻个时机偷回来。

  她想着想着,身旁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声,那是顾大嫂在抬水的过程中被石子给绊倒了,脚崴了,小腿处被石子磨出好大一片血痕。

  “顾大嫂,你没事吧!”

  唐梅清急忙扶起顾大嫂,见她腿上伤势,轻轻擦去嵌入皮肤的小石子和倒刺,又用干净冰凉的井水将伤口冲洗干净,然后撕了块布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一路扶着顾大嫂回家,顾大嫂见唐梅清包扎手法娴熟,又亲自送她回家,心中只觉得暖乎乎的,连连道了好几声谢。

  顾大嫂的儿子性格好吃懒做,自从丈夫过世之后,她便很少受到如此温暖的关切了。

  “小清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若是我女儿该多好。来,拿着。”顾大嫂为了感谢她,特地从床底下一木盒子里掏出一个鸡蛋来,“大娘我本来今天是要拿这些鸡蛋去卖的,你拿着好好补身体吧。”

  她摸了摸唐梅清瘦弱的胳膊,心疼道:“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顾大嫂挑的鸡蛋是蛋盒子里最大最圆润的一颗,看到这枚鸡蛋,唐梅清就想起自己藏在厨房里的那小枚鸡蛋,又听到鸡蛋可以拿去卖,顿时心生了一个想法。

  “顾大嫂,鸡蛋你留着吧。”唐梅清将鸡蛋推回去,继续道:“我在家中存了一个鸡蛋,可以跟您换几文钱么?”

  顾大嫂知晓唐梅清的难处,也没多问,当场爽快地答应了,她直接摸了五文钱给唐梅清,“钱你收着,大嫂不要你的鸡蛋。”

  唐梅清坚持要给鸡蛋,但抵不过顾大嫂态度硬,最后只能悻悻而归,她想着那个鸡蛋总是要给的,不能白拿人家的钱。

  回到家后,做了一些杂物,天就已经黑了,此时的大约是五六点,村里人日落而归。

  唐梅清刚打扫完院子,就听到屋内的罗庆有摔椅子的声音。

  “八成又是赌钱赌输了。”唐梅清穿过来后,就没看到这个继父赢过钱。

  里屋传来罗庆有的骂骂咧咧声,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婴孩被吵醒的哭闹声,紧接着是刘月英无助柔弱的劝诫声,大多是劝诫罗庆有不要再继续赌了,再赌下去家底已经支撑不住了。

  “你个臭娘们懂什么!今天我连赢好几把,就输在最后一把,差点就能回本了,明天我一定能赢回来!”

  “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带了个赔钱货,要不是看在你给我生了儿子,你以为我会继续留你吗!”

  暴躁声落,女人特有的哭泣声呜呜咽咽响起,如一场停歇不止的怨歌。

  躺在院子草房里的唐梅清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女人真的没有话语权,我日后若想活得精彩,自己一定得要掌握一门本领才行。”

  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母亲给她的鸡蛋被她换了银两,自早上喝了一碗粥之后她便没有吃东西了,此时正饿得厉害。

  锅巴藏在厨房里,这时候进去厨房,要是撞到那个天杀的继父,又得挨一顿打。

  唐梅清想了想,张开手,意念一动,手掌中一花枝凭空出现。

  “咦?”

  这花枝刚出现,唐梅清就诧异了,原本应该只剩一枚花骨朵的枝叶上,居然又生长出了两朵。而且原先那枚花骨朵竟然绽放了开来,这花颜色呈桃粉色,花瓣瓣瓣分明,越是靠近花蕊的地方越红,外观形似一朵艳丽桃花。

  “原来这花绽放开来这么漂亮啊,诶,这又是什么?”

  唐梅清借着微弱的月光凑近看,桃花花蕊处竟然结出了一颗白白嫩嫩的果子。这果光滑白嫩,一层薄薄的果皮包裹着里面透明粉红的果肉,性状似桃却又比桃更可爱小巧,果子周旁的花瓣上还有些许露水,闻起来十分甜梅清香。

  她本来就饿,一闻到这迷人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开始闹,于是便再也等不及了,举起手中的花枝,先将露水喝到口中。

  甜而不腻的味道让她更加着迷,唐梅清迫不及待地摘下花蕊中的桃果,小心翼翼放入口中。

  用贝齿轻轻一咬,那果子就破了开来,里面的汁水爆破,果肉入口即化,充斥着整个口腔,满嘴带着浓郁甜香味。这果子的味道比花瓣还要好吃,吞下去后还能舌尖还能回味到那水蜜桃般的清香甘甜。

  真是太美味了!就算她前世吃过那么多水果,也没见识过这般神奇的水蜜桃果。

  享受完美食之后,唐梅清的饥饿感消失,她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而且充满着力气。

  “这花怎么突然长得这么快了,而且还结了果。”唐梅清纳闷着,她细细想了想,今日所做的事和往日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她帮顾大嫂包扎了下伤口。

  难道……

  唐梅清望着那莲花瞪大眼睛,“我做了善事,花朵便能开得更多一些么?!”

第4章 青楼贩子

  隔日,唐梅清准备趁着白天罗庆有出去赌钱的空隙去偷那户籍,可怎么找,翻遍了大半个屋子都找不到自己的户籍。

  她原本想着可以慢慢找,反正那赌狗傍晚才回来,哪里知道,罗庆有下午就回来了,并且还带了两个可疑的婆子一同回来。

  一进门,罗庆有出奇的十分和蔼,不仅脸上布满笑意,连声音都装得十分柔和。

  他朝着院子里的唐梅清招手,“清儿啊,快来父亲这里,父亲今早特地给你买了酥糖,快来尝尝吧~”

  唐梅清满是戒心地看着他以及他身后带来的两个婆子,这两个婆子冷着脸,穿戴不俗,一看便不是乡下人,定是城里来的。

  门外还停留着一辆马车,村子里向来都是驴车,哪里用得起马车呢,唐梅清断定这两个婆子就是扬州城来的了。

  “父亲您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了?”唐梅清犹豫着并没有上前,而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并且还往后退了退。

  罗庆有见继女在外人面前也不给他面子,不由心中一怒,再懒得装什么慈父的形象了,直接扯着唐梅清过来,对着身旁两个婆子问:“这便是我闺女了,平日里啊,我可疼她了,可一头白眼狼就是养不熟啊,你们看看,我闺女如何?”

  一听这虚伪的话,唐梅清心中如同有雷劈过,这天杀的罗庆有,这是要卖了她啊!

  她奋力挣扎起来,但身体瘦弱的她又怎么争得过一个大男的呢,罗庆有一双手扣得她死紧,不让她挣脱出去。无奈之下,唐梅清只能大喊母亲的名字,大喊救命。

  偏偏这个时候,她母亲外出干活去了,屋内只有婴孩的哭泣声。

  罗庆有很快也将她的嘴巴给捂住了,拽着她的脖子,让两个婆子看脸蛋。

  这两个婆子原本都是傲慢的表情,一副看不起乡下人的模样,直到看到唐梅清的五官,两人顿了顿,神色各异,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婆子拿出一手帕,吐了口唾在上面,伸手来给唐梅清擦脸蛋。

  擦去了灰尘污垢后,两个婆子看到唐梅清真实的脸蛋,先是惊讶了一瞬,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脸蛋皮肤犹如刚破壳的鸡蛋一般白嫩,婆子原本对罗庆有的话没抱什么期望的,毕竟农村里哪能生出什么美人胚子来呢,买得几个娃子当丫鬟就不错了。哪知道看到唐梅清这小脸蛋,两婆子心中一喜,自己这是走了狗屎运,挖到块宝了。

  两婆子拉着唐梅清,左看看右看看,又是捏手又是捏脚的,脸上的喜色都掩饰不住了,直道:“这身子骨,不错…不错……”

  看到脸被擦干净的唐梅清,罗庆有自己也愣了半响,他没有想到,家里这赔钱货平日里看着黑瘦黑瘦的,到生得居然还有点姿色,相貌到比她娘好看多了。

  长得美,就意味着能卖得钱更多了,罗庆有刚欠下一笔赌债,现在正愁钱呢,急忙问两个婆子,“我说了不会骗你们,能卖多少银子啊?”

  其中一个婆子笑而不语,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二两?”罗庆有大为满意,一个赔钱货能换二两他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按照现在的情况,二两银子够买三十公斤大米了。现在闹饥荒,大米可能贵上一些,不过最少也能买十公斤大米了,省着点吃够家里人吃上半年了。

  而且,他拿这二两银子再去赌一赌,说不定还能翻倍赢回来,到时候吃穿都不愁了……想到这,罗庆有整张脸笑得褶子都出来了,哪知道接下来婆子说的话更让他诧异。

  婆子用一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嫌弃表情否定道:“不是二两,是二十两。”

  “二十两!”罗庆有惊得下巴都差点合不拢。

  二十两是个什么概念?!一两银子等于1500文,二十两银子足足可以让他们家吃上好几年了!

  罗庆有还在错愕中,两个婆子喜上眉梢,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往他那一扔,拉扯着唐梅清往门外拽。

  唐梅清哪能让她们如意,一边大喊着一边挣扎。婆子做这行见惯了,朝着门外一招手,很快走来了一强壮的马夫,马夫拿着抹布塞进她口中,再将她扛到肩膀上,丢进了车内。

  “小心点!别把那上好的苗子给扔坏了!”婆子斥喝了马夫一声,马夫立刻懂了,谄媚问:“梅婆这是捡到宝了?平常可不见你这么心疼女娃啊。”

  “就你油嘴滑舌的,快上路吧。”买了个上等美人胚子,梅婆的心情高涨,她已经在想象,要是能把这女娃培养起来,日后不知道能给她赚多少银两了。

  上了马车,门一关,唐梅清透过那缝隙,风鼓鼓吹进来,小道外她看见田里不远处的刘月英正背了一篮子野菜回家,恰好遇上顾大娘。顾大娘不知说了什么,刘月英身形一顿,背上的野菜洒落一地,她冲回自家,却被挡在门口的罗庆有拦住,两人好一番争执,结果却是刘月英被推倒在地上。

  刘月英被推倒在地上之后,也来不及喊疼,望着马车的方向就爬起追了过来。

  但人再怎么跑又怎么抵得过马车的速度,跑着跑着,刘月英又摔倒在了地上,只无助地朝着马车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喊着她的小名。

  看着母亲几番跌倒,马车里的唐梅清泪流满面,刘月英虽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但这几日里相处,她是能感受到那温暖的母爱的。如今真正要相离,她只觉得心一阵绞痛。

  “诶哟,娃可别哭了,这种穷乡僻里的破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梅婆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泪水洗净之后,白皙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眼眶红红特别能勾起人的保护欲,梅婆越看越满意,不由得安慰她道:

  “女娃,听说你叫唐梅清是不是?那梅婆我就叫你小清。小清,你跟着梅婆去扬州金陵红宛,那儿啊,风景好又没有饥荒,吃好的穿暖的,保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别哭了啊,再哭下去,脸蛋都得哭坏了。”

  听到这话,唐梅清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婆子哪是真的关心她,不过是看上她这一张脸了。如今她已经被卖给了这两个婆子,马车外还有一个强壮的车夫,自己又这么弱小,跑是很难跑掉的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先弄清楚自己未来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又该做什么打算才好。

  于是,唐梅清停止了啜泣,而是睁着大眼睛,装作怯懦般地问,“梅婆,红…红宛又是什么地方?”

  梅婆原本以为这小姑娘还得闹一闹,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安静了下来,乖巧的模样让梅婆很是满意。这一趟她原本还是要买下几个女娃送到金陵调教当丫鬟的,但看到唐梅清的那一刻,梅婆便放弃了所有计划,这一个俊俏的小丫头就抵得上好几十个女娃了,只要将这美人苗子送到红宛,九娘肯定是要夸她眼睛毒辣的。

  “呃……”梅婆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生怕吓到小姑娘,“红宛啊,可是个好地方,你在那呢,可不用干什么粗活了,平日里只需要学学弹琴啊、跳舞啊,做得好还有丫鬟伺候你呢。”

  闻言,唐梅清就沉默了,在心中嘶喊,这死婆子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什么地方会平白无故培养女娃跳舞弹琴,那不就是青楼吗!

  敢情这婆子不仅是个人贩子,还是青楼的托!

第5章 第一次见面

  此时是夜半,唐梅清坐躺在马车里,她身旁坐着两婆子,脚被麻绳绑住。俩婆子老奸巨猾,怕她半夜跑了,绑住了她的脚,绳子上又系了一个铃铛,只要她一乱动,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婆子就会立刻醒来。

  这跑也跑不掉,唐梅清望着小窗户外的月色,心里愁得不行。

  脚踝被麻绳绑得地方开始发痒发疼,她低头看去,脚踝处的皮肤被麻绳摩擦得有些出血了,月色下,白皙肌肤上的一圈血痕尤为刺眼。

  “真是奇怪……”唐梅清不禁纳闷,她这具身体是从小就干惯了农活的,不至于这么娇弱,被绳子绑一下就磨出血啊。

  而且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原本干活磨出来的手茧子也无端消失了,只剩下一层脱落的死皮,那死皮掉落之后里面是新肉。不仅是手,各关节处的冻疮也消失了,她这几天感觉自己跟蜕了皮一样,肌肤像婴孩一般滑嫩。

  难道是我吃了那桃花和果子的作用?唐梅清不禁开始怀疑手中的花枝不仅仅是饱腹充饥的美食,吃下去之后可能还有其他的作用,不过不管是什么作用,她能感觉到是对身体好的,并无什么弊端。

  但那桃花不应该是她的金手指么,怎么吃了之后,身体只变得娇嫩,体质反而还下降了?

  这掌中桃花的确是个好东西,若她穿到的是什么娇养大小姐的话还好,有人伺候着也不用干农活。可她只是一乡下小女,要变得这么娇嫩美丽做什么,在这乱世之中,漂亮的女子若没有实力,只能沦为和别人的工具和玩物啊……

  这想法一经脑子,唐梅清就感觉到手掌心中传来异样,两婆子守在身旁,她也不敢拿出来看。意念一动,心中居然能清晰地看到那花枝上的另一枚花骨朵也开花了,其中又结了一枚白白嫩嫩的果。

  “……”怎么又结果了?

  唐梅清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周旁的婆子在说梦话,鼻子抽动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停地说:“好香、好香啊……”

  “小清姑娘,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另一边的梅婆忽然出声。

  漆黑夜里,梅婆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中的想法似的,唐梅清被她这一叫吓得心惊肉跳,支支吾吾回答了句:“马车太颠簸,我睡不着……”

  “草房你都能睡,马车你睡不着?”梅婆眯着眼盯着唐梅清看,白日里给这女娃灌了一杯加了料的水,换做是一般女娃早就睡得神智不清了,她居然还能保持清醒。

  难不成是那药买到次货了?梅婆在心中暗暗骂药铺的老头净不打好主意。

  马车走了大约五日,特地挑的捷径,没有走大道,毕竟是不干净的买卖,若是大摇大摆怕遇到官府里的人。沿途经过许多小村,梅婆又买下了一些女娃,年龄大多是八九岁的,各个皆是面黄肌瘦,一看也是饱受了饥荒的苦。

  现在车里陆陆续续挤满了七个女娃和两个婆子,又行驶了几日,唐梅清注意到,马车外的景色渐渐从荒芜变得葱绿,天气也从干燥变得温润了。

  “梅婆,到金陵了。”马车夫吆喝一声,梅婆下车,走到城门口和门卫不知说了什么,又从怀中摸了一个银锭塞过去,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本还摆着脸的门卫立马就笑嘻嘻地让开了路。

  透过小窗户,几个女娃和唐梅清看到外面别致的景色,纷纷诧异,紧接着女娃们露出向往的神情。

  唐梅清见到那城门之上刻着两个赫然的大字“金陵”,她心中一动,猜测着这个金陵城是不是她以前在书中所见识过的那个。

  穿过高大巍峨的城门,城内繁荣昌盛,城中宽阔的道路两边商铺林立,人声沸鼎,气派不凡。不远处还能看到一湖绿水,微风徐徐,吹来湖面清爽的风,垂柳婆娑起舞。

  看到这些风景,唐梅清不禁想到以前读过的一句诗,“桨声灯影秦淮月,虎踞龙蟠金陵城。”这话说得果然没错。眼前这座巍峨的城,不管是不是她在书中所见识过的金陵,但按照这景色来看,肯定是处于南方。

  婆子见这几个女娃露出渴望的神情,忍不住打压了下,“这城内到处都是达官贵人,别东张西望的,若是得罪了贵人,可小心你们的眼睛!”

  婆子这么一说,吓得女娃们缩回脑袋,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梅婆上马车之后,马车又继续行驶了,不知绕过了几个偏道,来到主道时,马车顿时刹住,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车内的人冷不防撞了脑袋痛呼了几声。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车怎么不走了?!”梅婆揉了揉头,大声喊叫着。她所在的地方背景是金陵内的一大青楼,很受各种达官贵人的喜爱,而这青楼的老鸨又很会招揽生意,因此攀附了不少权势。梅婆到了金陵,腰板子也硬了些。

  车夫不像平日里大吼,而是悄声道:“有贵人的马车在前面,咱们啊,还得让一让。”

  “这城中贵人不就只有那几个,也没见过这般嚣张的。”梅婆掀开帘,探头一看。

  前方宽阔主道上,行人纷纷站两边,中间传来辘辘马车经过的声音,这声音清脆如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灿烂阳光中,只看到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

  再仔细了看,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布帘,镶金的窗被一帘淡蓝色的丝绸所遮挡,看不清车内是何人,但单单一马车就这般排场,车内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梅婆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急忙缩回脑袋 ,支使着马车夫, “还真是,能用得起那般豪华的马车,定不是平凡官吏,咱们后走,免得冲撞了贵人。”

  唐梅清挨窗户挨得近,马车内有些闷,她将小脑袋放在布帘缝隙处透气,温暖的春风从小巷吹来,经过那豪华马车时,掀起对面马车那昂贵的丝绸车帘。透过这一丝缝隙 ,她清楚地看到了那马车内的一男子的侧脸。

  风吹起他的墨发,紧致利落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单单是一个侧脸,就足以让人惊叹,更吸引人的是他的气质,冷清中夹杂着几丝孤傲,在这闹市中,这人仿佛如皑皑山上雪,皎皎云间月。

  这男子样貌生得跟谪仙一般,就是感觉有些凶戾,气质太孤冷,脸部线条也太锋利了,若是再柔和些,估计更赏心悦目……

  她心大得很,自己处境艰难,苦中作乐还有闲心去评价他人。

  嘛…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和男人喜欢看美女的性质差不多,她也喜欢看美男嘛。

  唐梅清还想继续看时,对面的人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偏过头来,一双深深不见底的眸子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一眼。

  这倒好,偷看别人还被抓了个现形,唐梅清不禁有些尴尬, 急忙放下布帘,缩回了脑袋。

  等到辘辘马车声渐行渐远,贵人终于离去之后,梅婆才支使马车夫行驶到主道上,绕了几个弯,终于停了下来。

第6章 红宛

  “好了,你们都下来吧。”梅婆催促着七个女娃,带她们从马车上下来。

  七个女娃除了唐梅清之外都怯生生的,马车停在一座大宅后门,她首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宅子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不远处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有湖泊的影子,是个极佳的住宅地。

  “还瞧什么瞧呢,快进去!”另一个婆子呵斥了一声。

  后门紧闭着,梅婆敲了下门,过了一会儿又规律敲了两下,门很快被小厮从内打开了,小厮见到梅婆笑嘻嘻的,“哟,梅婆一路辛苦了。”他往后瞧了瞧女娃,道:“才带了七个苗子回来呀?”

  “少贫嘴。”梅婆谨慎问:“九娘呢?可回来了?”

  “刚从藏香阁忙完回来呢,正在后院等着,你快去吧,别让九娘等久了。”

  七个小萝卜头依次被赶到宅子里,一进大宅,女娃们又诧异了,这后院甬路相衔,各处种植着好看的花,四面还有抄手游廊,院一旁另有山石点缀。整个院落给人的感觉不仅是富丽堂皇,更能从豪气中看出主人高尚的审美。

  唐梅清在心中暗自纳闷,现在青楼居然都这么好看么,看这宅子的风格不像是青楼,而像是哪位贵女的住处。

  绕过几个假山石,来到后院一厅,厅中有一把贵妃椅,一位修眉端鼻的女子正斜躺在贵妃椅上,身旁有丫鬟在给她捶腿,另有一丫鬟拿着银萝小扇给她扇风。

  这待遇,唐梅清猜测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恐怕就是九娘了,也就是这栋宅子的主人。

  “九娘。”神色向来自大的梅婆遇到这女人便低下了头,细声细气道:“人给您带来了。”

  “怎么人这么少?”九娘声音中透露着不满,阁内的姑娘走了好几个,她想在红宛再培养几个好苗子续上。可这好苗子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百个里面出一个都是走狗屎运了,往日让梅姨买人都是拉好几马车过来,一一挑选的。

  可才七个女娃,还挑什么?

  听出九娘的不满,梅婆半蹲着急忙补充道:“九娘您莫着急,待您细细看过就知道了。”

  她手一挥,让七个女娃排好队,一一上前去给九娘瞧。

  九娘慵懒地半睁着眸子,前五个女娃,她都挥了挥手,身旁的小厮很快就明白了意思,这意思是代表着这几个女娃面相都不行,只能在宅中充当丫鬟,小厮很快将这五个女娃拉了下去。

  第六个女娃上来的时候,九娘点了点,慵声评价道:“鼻子生得不错,小巧。” 一旁的丫鬟走过来,牵着这女娃也下去了,九娘的意思是这女娃可以先培养试试。

  最后才轮到唐梅清,在方才排队的时候,也不知为何,那梅婆扯着自己,原本她是排第三个的,梅婆硬是将她扯到了最后一个。

  唐梅清走上前去,她始终低着头,不愿意自己像个货物一样被人看来看去。梅婆暗地里给了她一眼刮子,粗糙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给九娘瞧。

  九娘原本也不抱什么期望了,这遇到好苗子只能凭运气,心急不得。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透过那热气氤氲,忽然瞧见了一张小脸蛋儿。

  口里的茶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囫囵吞了下去 ,九娘意外地挑了挑眉。眼前的女娃,虽然身着破旧衣裳,但仍掩盖不住晶莹的皮肤,柔美得像块玉似得,十分吸引人。

  她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吩咐丫鬟道:“去,拿盆热水给这女娃擦擦脸,好让我看清楚些。”

  热毛巾擦去脸上厚厚的污垢,露出宝玉般的全貌来。一张芙蓉秀脸,双颊透出自然的红晕,一双眼睛湛湛有神,似含着水光般蛊人心神。

  九娘躺也不躺了,坐直了,身体前倾,细长的手捏着唐梅清的下巴,左瞧右瞧,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

  “嗯… 是个上品的。”

  她经营藏香阁有数年载,看姑娘,是一看一个准,眼光毒辣得很。这看姑娘啊,不能仅仅只看一张皮囊,要能透过皮囊看骨相,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眼前的这女娃,皮骨皆是极品。

  “九娘,我就说不会让您失望的。”梅婆看到九娘露出笑容,心下忍不住的得意,自己挖了这么好一个苗子来,九娘这不得翻倍赏她一赏,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唾手可得,她眼角的笑褶子就更深了。

  九娘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唐梅清身上,并没有理会梅婆,她弯下腰来问,“小姑娘,告诉九娘,你叫什么名字?”

  唐梅清犹豫了一会儿,她虽然不喜欢被人用看商品的眼神看,但现在的情况她没有选择。自己既然已经来到了这宅子,又得了这宅子主人的喜爱,这便是个好优势。反正现在逃是暂时逃不了了的,从刚才一进宅,她就默默观察到,这宅子里有不少小厮守着,明面是绝对逃不出去的,还不如先乖乖听话,日后再慢慢做打算。

  “回九娘,我姓唐,名梅清。”

  “嗯,好名字。”九娘观察细致,她看方才这女娃明明还是不乐意的神情,转念之间就变得如此乖巧,倒是个识时务有点心计的,不过她也很欣赏有心计的女子。在红宛里,漂亮的女子可不少,女子漂亮的外表是个有利的武器,可若是没有点心机,日后再利的武器也只能沦为废品。

  这些年,她送出去的漂亮姑娘,那些脑子蠢的,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沦为玩物就是被手段强势的主母卖了。

  九娘念出一首诗来,“猗嗟民兮,美目清兮。”她摸了摸唐梅清的脸蛋,笑道:“所以你名梅清?看来你父亲是个读书人,这名字倒是诗意,便不用改了,自己留着吧。”

  “九娘?”梅婆见九娘忽略到了自己,全身心只在那女娃身上,不死心地又叫了一遍提醒。

  九娘这才斜眼看了看迫不及待的梅婆,摸出一雕花袋子丢到梅婆手中,拉扯着嘴角笑:“梅婆,你这次眼光倒还可以,去库房那找婆子领赏吧。”

  “多谢九娘!九娘过奖了,这看人的好眼光还是平日里跟着您学的呢。”梅婆这一句话说得巧妙,夸自己的同时还不忘表明自己对九娘的衷心。

  说完这话,婆子便高兴地往一旁走了,她那笨拙的脚步此时都变得轻快了些。九娘嗤笑了一声,吩咐身旁的丫鬟,“去准备些热水,为梅清姑娘洗浴,待会我亲自检查。”

  她这话一说,在场的丫鬟们心下纷纷诧异,能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九娘亲自去“检查”,看来这新来的姑娘不仅入了眼 ,还入了九娘的心了。

第7章 沐浴检查

  九娘身旁的大丫鬟将唐梅清带到一盛满热水的大木桶旁,先是吩咐她将破旧的衣服脱下来,进入到木桶中,粗粗用布清洗了一下。

  浴池之中什么也没放,只有水汽氤氲,为的能够让九娘更方便地检查。

  唐梅清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近距离地伺候,忍住心中的不适,好不容易清洗完了,她以为就可以穿衣服了。哪知道大丫鬟让她稍等一等,朝着门外唤了一声,“九娘,洗好了。”

  九娘款款走进来,看见唐梅清浑身被洗得干干净净,露出满意的表情,又让她笔直站着,命令她转了个圈。

  纵是万分不愿意,但她还是咬了下牙忍下,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操纵。

  瞧过唐梅清的身躯,九娘越发觉得满意,觉得自己的眼光果然没有看错,按理说干农活的乡下姑娘,身上好歹也会留下什么疤痕厚茧之类的,但这姑娘,出奇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疤痕,干净得不得了,虽然说现在身子瘦弱了些,日后好好培养定当能长成一个上等佳人。

  热水氤氲,九娘拨弄着她的四肢,检查身体有无胎痣和皮肤病等,靠得近了,九娘鼻尖嗅嗅,疑惑问大丫鬟,“倚翠,房里可是点了香?”

  倚翠摇摇头。可九娘自己明明闻到一阵似果香似花香的味道,那味道好闻得紧,其中不掺一丝胭脂味,细细辨来,也不像是熏香的味道。

  “九娘,现在要点香吗?”

  她把目光重新放在眼前这瘦弱的女娃身上,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挑,露出像是发现什么珍宝样的眼神,笑而不语,端详了唐梅清许久,才道:“不用,给梅清姑娘寻一件衣裳穿上,带去后院,日后我亲自调教 ,不许有半分懈怠。”

  待人走后,九娘来回抚摸着手臂上的翠绿环掩饰着内心的激动,“九娘我活了三十好几年,还是第一回碰到个自带体香的美人胚子,对了,那梅婆说花了多少银子将她买来?”

  “回九娘,二十两银子。”倚翠听到九娘这番话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女娃自带体香?不会被人下了暗香吧?”

  以前花街勾栏里也有不少女子为了自带体香,曾服用那阴寒的药物,也就是暗香,但服用了暗香之后,虽然会自带体香,但同时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而且这暗香闻久了还会损害人的嗅觉。所以知道这危害之后,慢慢地就没人敢用暗香这等药物了。

  世界上自带的姑娘鲜少,倚翠怕这姑娘是被人下了暗香,若是真是被下了暗香,那她们是万万不敢再留的。这等阴毒药物万一被官府的人发现,可是会连累其他人的。

  “不是暗香,暗香的香味稍刺鼻,我能分辨得出来,这女娃是天生自带异香。”九娘心情好,笑呵呵的,“藏香阁最近生意不温不火的,我正愁着呢,上天真是眷顾我。这女娃若是好生调教,到时候出阁的价格定能翻上好几百倍,再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攀上有点权势的爷。”

  “有了权势,藏香阁未来在金陵的地位还怕不稳么。”

  越想越远,九娘脸上的笑容弧度也越来越大,不过,这笑容很快便被收起了,九娘叮嘱道:“倚翠,那梅清姑娘住的房间,多派些人守着,那姑娘心思沉,可不是个老实的。”

  倚翠不解,“可我看,这些姑娘都是从穷乡僻里买来的,在我们这吃好的住好的,又不用干辛苦的农活,谁不想过这样的日子,还寻思着跑啊?”

  “道理虽是这样说。”九娘想起唐梅清那双湛湛的眸子,“那女娃虽然嘴头上乖巧,可心思却不在咱们宛呢,我总觉得她身上带着一股不安分的劲儿。”

  “总之,派人牢牢守着,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稀少美人儿苗子,可不能让她跑了。”

  “是。”

  ……

  九娘派了两丫头当唐梅清的丫鬟,一大一小,大的是红宛内的姑娘,小的是和她一起被买过来的女娃原名叫二妮,九娘赐了名改做叫秀儿。大的是派过来看住她教她规矩的,小的是派过来给她作伴的。

  食过晚饭后,天已经黑了,唐梅清假意说困了,两个丫鬟伺候她上床后便就歇在侧房。

  丫鬟刚走,唐梅清先检查了下房门,发现房门外不远处还守着几个小厮,她无奈将房门关紧,回到床上背对着窗户躺下。

  意念一动,手掌心中又凭空出现花枝,她借着微弱昏黄的烛光,细细数了数。

  “一、二、三,只开了三朵花啊。”她在花枝中拨弄,发现只有一朵花是盛开的,花蕊中没有看到那白白嫩嫩的果子。

  “怎么这一次没有结果呢……” 没有结果就验证了她的猜想,只怕这花只有在自己做了善事之后才会赏脸结几个果。

  她掀开袖子,轻轻抚摸着手臂,原本那应该有一道不小的伤口的。那伤口是不小心在路上磕伤的,当时流了血,大约几厘米的伤口,此时摸起来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滑溜溜的。

  唐梅清眯起眼,细细琢磨着,“不应该啊,那么大一个口子,就算过了两日,现在也应该结疤了,怎么会连伤口都不见了。”

  她又看了看花,想起当时贪吃将最后一个果子吃了,不禁猜想道:“难道这花结出来的果子,吃了之后有快速治疗伤口的奇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以后我逃出去是不是可以靠这果子来发家致富?”

  一个念头闪进她的脑子里,久久盘旋不去。是啊,她自己虽然没有什么本领,但如果这果子真有治病的奇效的话,自己可以依靠这果子来给人治病赚钱,日后就算逃出去,也不怕活活饿死了。

  “不行,如果明晃晃的卖果子的话,被有心之人看到,我的处境恐怕不安全,这事还得慢慢计划……要是我能掌握药理做一个大夫的话,谋生会更容易些……”

  红宛的被褥柔软舒适,再加上路途辛苦,困意袭来,许多念头还未一一细想,唐梅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Azi255)看全文

话赶话凑出人间真实!热爱告诉我们有"词"才是家

最近小编和老妈每天都一起追《热爱》,两人窝在沙发上追追剧,聊聊天,是难得的惬意时光。虽然电视剧昨晚已经完结,但显然我们母女俩更加亲密,共同话题也多了。

其实《热爱》这部电视剧的情节不复杂,尚晋和李貌从谈恋爱到步入结婚殿堂,两个家庭也从此紧密相连。但《热爱》之所以能在一众电视剧中独树一帜,可能因为它太"贫"了!

《热爱》中金句频发,几乎每个角色都有一句极为"洗脑"的口头禅。拿尚家来说,人民调解员尚晋总是周旋于家长里短之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被他挂在嘴边;尚妈管红花曾是副科长,退休之后她仍然在大事小情上发挥余热,每次开会前都要抛出金句"话不多说,我只说三点";尚爸尚得志是个老实巴交的山东男人,当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习惯说上一句"这什么买卖啊",各位请自行脑补青岛话版。

生活靠"话",有"词"自成一家。大家纷纷表示就爱听这些金句。其实《热爱》的热播,不是因为情节有多么狗血玄幻,而是因为实在是有太久没看过描述老百姓真实过日子的电视剧了。曾经的《武林外传》、《家有儿女》等喜剧时隔多年依旧焕发生命力,源于剧中的人间烟火从未散过,《热爱》也是如此。

《热爱》的独特在于它敢描述一个真实的人间,是亲情友情爱情交织下的社会缩影。

亲情与孤独

《热爱》将父母亲情刻画得尤为深刻,小编印象最深的是一直独居的李貌奶奶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健忘,忘记了三天前发生的事情,甚至偶尔忘掉了自己的姓名……不难联想到,这是阿尔兹海默症的前兆。奶奶的一天很漫长,只是在消耗生命剩下的每时每秒,孤独地等待亲人们的短暂陪伴。对于生老病死,我们从来都无法阻止,但在父母亲人衰老的路上,我们能不能尽可能多一些陪伴呢?

孤独从来都很难捱,尤其是当中年人退休后。常有丽就是这么一个时常孤独的人,她早早离婚,独自将毛毛抚养长大。可当毛毛上大学后,孤独又向她袭来,于是她养了呼噜这只狗。可能有些人无法相信狗对常有丽的意义,它就是时刻陪伴自己的亲人。这也是呼噜丢了后,常有丽如此伤心的原因。

友情与事业

在《热爱》中的年轻一代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铁磁",李才和马得路这对好兄弟合伙创办了理想胡同咖啡馆,李貌和毛毛这对好闺蜜也一起组建了新围城设计工作室。不管经营得如何,最起码环境舒坦,伙伴舒心。想必很多人会说,好朋友还是不要一起创业了吧,毕竟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但《热爱》告诉我们,铁磁之间也能共同闯事业,有福一起享,有祸一起抗。

爱情与信任

《热爱》将爱情描绘得更加具有烟火气。李掌柜二十年如一日地为万山红做饭、按摩,尚掌门也事事听老婆的差遣。这便是中年人对于爱情最好的诠释,风花雪月已逝,细水仍旧长流。

老一辈儿如此优秀,小夫妻们也不甘示弱。曾经花心的马得路凑齐过十二星座女友,但在遇见毛毛后他就转了性,专心致志搞事业。尚晋和李貌更是优秀情侣的代表,李貌温婉大方,在尚晋的前女友安心面前给足了他面子,只因为她足够信任彼此之间的感情。不光是爱情,任何情感都是信任方能长久。

这便是热爱,这才是《热爱》,它用贫嘴的台词告诉我们生活需要开心、需要爱,哪怕困难重重,但只要心中有爱,生活便是热的。如今《热爱》全集在优酷视频已上线,没看过的朋友们可以一次看到爽了。相信看完,你也会和我一样,有一些思考。

小说:小伙天生嗅觉异于常人,可以闻到异界气味,用这技能来破案

接到张所电话的时候,我正陪着我们家老太太面试新房客。

来看房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正青春貌美的小白领。她对房子很满意。

才一年多的新房,六十五个平方两室一厅、田园风格,采光也好得很,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楼,公交车站。大润发两个站,乐天三个站。美食街打车过去,只要起步价。而且房租真的特别公道。一个月只要两千块。

现如今房价疯涨,天龙市早就是寸土寸金,两千块还能租到这么好、这么便利的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但是我对小白领不满意。

虽然她生得黑发、白肤,领如蝤蛴,手如葇荑。尤其是当她不经意地一拨头发,白嫩耳垂上挂得一条纯金耳线轻轻在颈边摇曳起来时……

可是不满意就是不满意。

眼见着老太太笑眯眯的,跟那姑娘越说越亲热,我连忙寻个方便把老太太扯到一旁。

“妈,这人不行。”我单刀直入。

老太太一愣:“怎么不行?我看挺好的。长得又漂亮,性格也好。”斜了我一眼,“比姜玲都强多了。”

姜玲是我女朋友。我俩从高中就偷偷摸摸地早恋,时至今日,在一起有十年了。仍然色未衰爱未弛。

“行行行,谁都比姜玲强好吧?”跟谁说理都别跟妈说理,“但是,”我强调,“租房这人就不行。”

老太太皱着眉毛睃我一眼:“你又闻见味道了?”

“妈,能别说得我这么猥琐吗?我是你亲儿子。”

老太太:“少废话!”

我只好点点头。

老太太:“很严重?”

我继续点头。

恶臭。

从那小白领踏进这个屋子的第一步开始,就有一股恶臭源源不断地散发开来。这种臭味只有我能闻到。以老太太为代表的别人,只能闻到沁人心脾的香水味吧。

老太太皱眉不舍的空档里,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张所?”我诧异,“今天是我……”

“你轮休嘛,我知道,”那边的大嗓门却抢先说了我的话,“赶紧到所里来,有紧急任务!”

“啊?”一个小派出所能有什么紧急任务?

但张所情绪十分高昂:“立刻!马上!”

电话就挂了。

领导不敢得罪,只好得罪老太太。

“妈,所里有急事,先走了。”临关门的时候,我郑重其事地再度强调,“反正,不能租给她。”

老太太慌慌张张地一溜小跑跟到门口:“锅上还炖着排骨汤,晚上早点儿回来吃!”

我在楼道里冲她摆了摆手:“知道了。”

赶到所里,张所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方步。他老人家的专座里,却坐着另外一个身材偏瘦、四十来岁的男人。

一看见我,张所就松了一口气,大步走上来:“你可来了。”

我笑着回道:“领导召唤,我恨不得坐着火箭来呢。”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男人。

张所一向心宽体胖,他的专座自然也是心宽体胖型的,换了一个人坐,椅子显得越宽,人显得越瘦。但是那个男人却并不会给人羸弱的感觉。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两只细细的眼睛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这人我见过。一年多前来过所里一次。是张所以前在警校时的老同学。现在是市警局的刑警队队长。叫崔阳。

直觉告诉我,那个紧急任务八成跟崔阳有关。

“好了,你小子就别贫嘴了,”张所把我拉到崔阳面前,“喏,这是市警局的刑警队崔队长。”

“哦,”我马上装作才知道的样子,还似模似样地敬了一个礼,“崔队长好。”

崔阳朝我点了一下头。

张所:“这就是我们所里的裘家和。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回头看我一眼,又吞回去了。

张所:“现在有一个紧急任务交给你。”

“我?”呵呵一笑,“张所,能别这么看得起我吗?我能办什么紧急任务,别扯后腿就得烧高香了。”

张所一脚踹我腿上:“你以为是我看得起你啊!”转头苦大仇深地道,“老崔,你可真想好了?我怎么都觉得这小子不靠谱啊!”

崔阳也不说话,也不笑,定定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怕他,不由自主地就躲开他的视线,去看张所了。

“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崔阳忽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低很哑,有点儿俗话说的破铜锣嗓子的意思。

张所的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

我一看这架式,就知道坏了:这回是真摊上事儿了。

崔阳:“准确来说,你也不是配合我们。连我们也是配合别人。”

“去年,惠云市那边的缉毒大队打掉了一个贩毒集团。后来有人想立功减刑,才供出他们其中一个重要的隐秘货源就在我们天龙市。惠云市那边有一个同事伪装成二道贩子,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终于跟对方的关键人物搭上线了,约定今天晚上六点在一家茶餐厅碰头。”

崔阳略略一停:“有大宗交易。”

“明白了,”我点头,“这是要抓现行。”崔阳说话言简意赅,看得出来平时就是个做事有条理、有重点,不会浪费时间的主儿,“可是,我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崔阳:“你的作用很大。这次抓捕行动能不能成功,你是关键。”

我惊了一个目瞪口呆。这么重要的行动,我一个从来没有参与过的人,能是什么关键啊?

崔阳:“就在今天早上,惠云市的那位同事发生了一点儿小意外,骨折了。”

我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啊?”

张所意义不明地叹了一口气。

我:“什么意外?难道是被暗算了?”

崔阳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难免地闪过一丝尴尬:“应该不是暗算,只是意外。”见我还在不相信地看着他,只好实话实说,“他下楼的时候踩滑了……”

我:“……”

张所半低着头,很是忧愁地又叹一口气。

我:“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崔阳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用两根手指轻轻推到我的眼皮子底下。照片里是个二十七八岁、相貌还算端正的青年,再加上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看起来颇有衣冠禽兽的味道。

这下我可没声音了。

这要是我们家老太太来了,一眼看过去也得以为是我戴眼镜假装斯文呢。

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乖乖地跟着崔阳来到一个小宾馆,直奔最里头的一个双人间。门一开,里面几双眼睛刷一下看过来。其中有两个人看到我特别、特别的惊讶。崔阳简单地给双方做了介绍。原来那两个人是从惠云市过来的,其他人都是市刑警队的。

崔阳把他们掌握的基本情况,给我灌了一遍,力求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和不幸骨折的同事做到无缝对接。

崔阳还特意让我按照照片里模样打扮好,将接头先演习了好几遍。骨折的同事也不近视,眼镜是平光的,戴它就是为了摆谱。

从惠云市过来的两位同事看到特训以后的我更加惊讶。

一个说:“真像。”

另一个说:“简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这时候,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

崔阳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转头朝一个很壮实的中年汉子点了一下头。

中年汉子马上拎出来一只手提箱,咵哒一声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整齐划一、一撂一撂红光满面的人民币。

“这里是一百万。”崔阳说,“拿好。”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现金,说实在的,还真有些心潮澎湃。

我拎着沉甸甸的箱子,准时到达约定的茶餐厅。

六点钟,正是用餐高峰期,店里面十座九满。一眼望过去,都是在一边吃饭一边热烈交谈的下班族。间或有几个带着小孩子的年轻父母。

门只开了半扇。一进门,各种饭菜、饮品的香味飘得满满的。我拎着沉甸甸的手提箱,先把店里迅速地扫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跟我约好的人。他就像约定好的,上身穿蓝格子的衬衫,下身是黑色长裤,右手腕——不是左手腕——戴着一块手表。我还注意到桌下,他的脚旁也放着一只手提箱。

那个男人就点了一盘什锦炒饭,但是没有吃,笔直地坐着,两只眼睛平视前方。

我已经发现了他。他却没有发现我。

我不觉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毛。

有点儿奇怪。

通常这种人都是警惕性很强的吧?应该会密切注意门口的动向才对。怎么会我站在门口这么久,都看到他了,他却还是没看到我呢?

恰巧一位服务员迎上来,很适时地打断了我的迟疑:“先生,吃饭还是喝东西?”

我连忙笑一笑,指了一下男人的方向:“我跟朋友约好了。”

服务员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便笑着道:“那请吧。”便走开了。

怎么说这次行动耗费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心血,只有见机行事了。

假脸姐妹团:李小璐杨幂霍思燕......堪比甄嬛传,谁能笑到最后?

我是萌萌古丽,娱乐看世界。

女人的友谊很奇怪,大多数的时候就像晴雨表一样,可能前一刻亲密无间难以分开誓死不离,后一刻就会老死不相往来,如同陌生人,感情冷淡到就好像从来就不曾认识过。

可能是因为,大多数女人的友谊,都离不开—外貌,地位,男人,还有金钱。

圈里就有这样一群女人,她们的友谊历经青春期,蜜月期,冷淡期,然后分开各自演绎不同的故事,

友谊是真的,分开也是真的,但是因为每个人的学识眼界选择不同,对自己的定位不同,自然以后的道路就不同。

早期假脸姐妹团

早期假脸姐妹团

假脸姐妹团,天涯上的解释包括了李小璐、熊乃瑾、霍思燕、甘薇、杨幂等,她们的共同特点是爱面部身体修补、热衷时尚。她们年龄相仿、志趣相投,整日在微博上抱团,私下也是聚会多多,情比金坚更义结金兰。

当年这个团体很红,红到什么地步?娱乐圈的姐妹淘有两大势力,一个是天后王菲领衔的“ 六年一班”、一个是大小S领衔的七仙女姐妹淘,这个团体串红后迅速形成了“三足鼎立”。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尤其是看到今晚李小璐和贾乃亮官宣离婚,再回首看每个人当年的道路选择,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当年的结婚照

杨幂

杨幂早期是姐妹团成员之一。后来坊间传说因为她答应出演陆川导演的《王的盛宴》,但后面因为档期原因退出,由霍思燕出演,至此,与姐妹团感情疏离,2012年李小璐和贾乃亮结婚,她也没有出现。但是杨幂在同年,便成立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

杨幂一袭黑色短裙现身某活动 尽显女神的妩媚

从横向上看,杨幂对自己事业道路的规划不仅仅限于做个知名的女明星,然后每年拍几部片子,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微博上展现美丽富裕的自己。

她不一样。她也不甘于这样!

从2011年,杨幂主演的宫斗穿越剧《宫锁心玉》开播,该剧播出期间一直位居全国同时段收视率第一的位置,她从女二女三,一跃成为大青衣,此后不间断的拍了《北京爱情故事》,与邓超合作的《分手大师》,和郭敬明合作的《小时代》四部曲让她在2011年到2014年一直维持着居高不下的争议和知名度,并且火速与2014年自立门户,成立了海宁嘉行天下影视文化有限公司;签下了独立后的第一批艺人。

至此,杨幂不仅是当红的女演员,还迅速转型成为风光无两的女老板。

杨幂从爆红,结婚甚至生子,转型再到离婚,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惊艳和踏实,充满底气。

杨幂工作室艺人

从出道到现在,一直维持着高曝光度和知名度。

大幂幂可能一直都十分清楚,美丽这种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后面还要依靠大量的金钱人工去维持,但是事业不会辜负她。

霍思燕

说道霍思燕,很多人脑子可能要回想一下,但是说道霍思燕的老公,你就绝不会感到陌生,杜江,就是今年国庆一人占据三档电影的那个“被上帝眷顾的男人”。

霍思燕杜江

杜江

杜江,从《红海行动》到《我和我的祖国》再到《中国机长》,杜江特别会选择在合适的电影,合适的角色出现,然后奉献上自己的演技。

而霍思燕,就是特别会选择—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给自己幸福。

霍思燕早期作为姐妹团主要成员之一,画风是这样的:

霍思燕早期

后面,随着儿子嗯哼的曝光和长大,也随着老公杜江知名度一跃而起,霍思燕迅速开始修正自己的形象,成为贤妻良母。

其实,霍思燕成名尚早,最早在《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里扮演文静但是苦命的老四张大雪,那个时候她只有19岁,却将张大雪清纯善良的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其后凭借电影《我要成名》,于2006年入围第二十六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新演员奖。

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扮相

最让人觉得惊艳的就是她搭档邓超拍摄的《少年天子顺治篇》,扮演绝代佳人董鄂妃。

霍思燕版董鄂妃

这版的董鄂妃我认为是最兼具知性温婉,我见犹怜的。

对于自己演绎事业的规划,显然霍思燕没有杨幂那么雄心壮志,但是她适时的退居二线,做了老公杜江背后的女人,并将儿子嗯哼教育的十分礼貌大方。

霍思燕可能也是最终发现,经营好自己的家庭,养育好一个贴心有出息的儿子,也是另外一种成功。

秦岚

说道秦岚,我是偏爱的,从出道饰演《还珠格格3》,不知道是被角色连累,还是演绎的实在太深入人心,一直没有大红大紫,但是秦岚年轻时候的颜,实在是让人心水。

知画

可能红颜总是被磋磨,秦岚的感情之路也一直不顺,当年与同剧组的黄晓明恋爱未果,后来认识了导演陆川,拍了《南京!南京!》后,眼看事业略有起色,但很快陆川与之分手,迅速娶了央视最美女主播胡蝶。

就是这样一个美丽,但是事业和感情皆不顺的女子,这几年愈发安静,她并没有通过诋毁这几段恋情中的男主角而创造绯闻达到曝光的目的,只是在前男友结婚时,送上自己的祝福大方而得体。

于是,秦岚蓄势待发。

终于2018年于正的《延禧攻略》热播,富察皇后迅速火遍大江南北,“富察容音”终于代替“知画”成为了秦岚新的代名词。

富察皇后

富察容音之前,我不知什么是皇后,富察容音之后,原来一国之母是如此的雍容华贵气质高洁。

秦岚可能也是发现,在安静中积蓄力量,不张扬,不轻浮,才能在机会来临时,爆发出不一样的火花。

李小璐

好吧,终于到她了。

今晚她和贾乃亮刚刚官宣离婚。事情有多狗血我就不赘述了......

这是一个手握两个王,三个二的人。

李小璐的家世有多好,你可能不知道。

父亲是八一电影场厂原来著名的导演,母亲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可以与刘晓庆齐名的著名女演员。

而她在十七岁的时候就获得了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演员奖。

早期《都是天使惹的祸》

可能被命运眷顾的女孩,行事总是非常自我。

更何况有颜,有钱,有才,有貌。

姐妹团事实上也已不复存在,每个人都在探索新的道路,但似乎,只有李小璐没有长大。

仍旧喜欢晒自拍,喜欢时尚,喜欢潮流,喜欢自己。

李小璐

可能是因为,她不必像杨幂那样忧虑自己的知名度,不必像霍思燕一样需要仰望老公,更不必像秦岚一样,经历感情和事业的打击需要安静的等待自己的春天。

她好像一直活的都很潇洒,很美丽。

但是我想,经历过这件事,李小璐终究会长大,也会再回首,依依东望这条自己来时的路。

诗云:岁月从不败美人,但是很多人不记得前面的一句话,若有诗书藏在心!

女人,最容易在金钱,美丽中迷失自己。

但是我想,

一个女人最终的胜利,还是要取决于内心的强大与富足,找到最终想要的生活。

不是为了和谁攀比,是为了在自己的人生路上,笑到最后。

免责声明:本文由用户上传,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