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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1942跳伞(历史见证者——重庆渝中两路口跳伞塔)

导读 战地1942跳伞文章列表:1、历史见证者——重庆渝中两路口跳伞塔2、除了解放碑重庆还有一座高塔 重庆跳伞塔曾经很风光如今却无人问津3、高贵的野蛮人:从荷马史诗到痞子英雄|

战地1942跳伞文章列表:

战地1942跳伞(历史见证者——重庆渝中两路口跳伞塔)

历史见证者——重庆渝中两路口跳伞塔

每一次进城出城,路过渝中区两路口,都会看见三个极为醒目的建筑,一个是规模宏大的重庆急救中心(重庆市第四人民医院),一个是急救中心对面的重庆图书馆(该馆多年前已迁移到了沙坪坝区的凤天路,但建筑还在,好像是另辟为了重庆市儿童图书馆),还有一个就是我们今天要摆的龙门阵——跳伞塔。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大人们就告诉我,两路口那座高高的塔叫做跳伞塔,是专门修来供跳伞运动员用来做跳伞练习用的。由于我们自小就很崇拜为我国拼得荣誉的体育运动员,所以,那座跳伞塔似乎也就成了我们心中最高的建筑物,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圣意义了。其实,这座跳伞塔根本就不是为了体育运动而修建的,而是为了战争而建设的,当然,这是我长大后去查阅了相关资料后才知晓的了。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国民政府西迁重庆,1940年9月,又经“国代会”决议将重庆定为了中华民国的“陪都”,重庆迅速发展成为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远东战场的战时大后方、指挥部,成为了远东战役地区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中心,闻名于世。正因为重庆具有的如此重要作用,因此,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日本军国主义攻击的首要目标,由于重庆深处华夏内陆的崇山峻岭莽莽丘陵之中,限于当时的交通科技水平,日军的海上、陆地军力均难以发挥作用,只好把重庆列为了战略轰炸的最重要、最关键地方。而当时的中国空军,在经过了淞沪会战、长沙会战和武汉会战等惨烈厮杀后,损失惨重。1940年,中国空军能升空作战的飞机仅剩不足100架,而驻守重庆的空中力量只占这其中的四分之一,防空力量相当薄弱,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因形势紧张,加强空军建设、增强防空力量已成为了当时最紧迫的任务摆在了人们眼前。可空军的建设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于是,为了强化防空,国民政府拟先推行滑翔训练来辅助空军,培养人才。

1941年4月4日,在重庆成立了直接隶属于国民政府中国航空委员会的中华民国滑翔总会(各省相应设立分会),由蒋介石亲自兼任会长、各军政大咖任副会长和分会长。典礼当天还举行了滑翔表演。中国滑翔总会成立后,以培养空军干部,促进航空建设,发展国民体育,普及青年教育,一切为了抗战为宗旨,大规模地在全国进行活动。为促进民众的航空兴趣,增强民众的国防意识,提高民众的参与性,滑翔总会于当年6月在重庆北碚开始勘测修建中国的第一个滑翔机场。与此同时还决定,由滑翔总会常务副理事长、中国航空委员会副主任、国家教育部部长陈立夫负责筹建陪都跳伞塔。跳伞塔由我国著名建筑学家、后担任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的杨廷宝先生设计,由上海基态工程公司主持,陶馥记营造公司承建,总投资50万元。该塔为钢筋混凝土多层混合钢架结构,主体呈下大上小的圆锥形,拔地而起,直刺苍穹,由顶部向外辐射出三条钢臂,钢臂长度25米,每个钢臂外端可悬挂一个由机械升降控制的圆形伞环。全塔通高38米,实际跳距28米,地平至钢臂处35米,顶部直径1.5米,底部直径3.35米,下部周长13米。三个跳伞钢架向外张开时,整个伞塔犹像一个钢铁巨人,拥抱着蓝天白云,十分巍峨壮观。降落伞就悬挂在每个大圆环的下面,依靠跳伞人的体重(地球吸引力)自然下垂,圆环带动降落伞上升至半空中之后加以释放,跳伞人操纵着降落伞缓缓下降,这样就可以实现高空(其实是低空)跳伞的效果了。

不过,由于距离有限,同时也没有高空下坠的高速刺激和打开降落伞的那个惊险的过程,所以,伞塔跳伞和实际的跳伞还是有很大差别的。1942年4月4日,跳伞塔在重庆两路口建成,落成仪式与中国滑翔总会成立周年大会暨开塔典礼合并举行。到会的国民政府军政要员有白崇禧、张治中、谷正纲、于右任等及重庆工商、文化登各界代表计500余人。大会主席陈立夫致辞后,由时任国民政府主席的于右任开启塔门,他把伞塔的门打开之后,即回首挥臂高呼:“塔门已经开了,请全国青年上去吧!”在群情振奋、掌声雷动的声势中,陈立夫率领首批登塔人员率先进入塔内,由内置旋梯登上顶端平台。首批上塔人员从平台上面掷出扔下许许多多的木制滑翔机模型以及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小降落伞,煞是好看。滑翔总会干事郝更生首先进行了跳伞表演,但由于狂风骤起,原定的少年专场跳伞表演项目只好遗憾地取消了。大会组织者宣布了国民政府的决定,三天之内,重庆全市的市民均可免费上塔去参观和尝试跳伞。

为了庆祝跳伞塔落成,陈立夫还亲自撰写了《陪都跳伞塔记》一文,命人儁刻于石碑,立于塔下,以资纪念。石碑高117厘米,宽57厘米,厚13厘米,竖行、楷书、阴刻。在当时,陪都跳伞塔的建筑高度和所用建筑材料之精美,可与世界各国有数的的跳伞塔相媲美,因而它不仅是中国的第一座跳伞塔,同时也是亚洲的第一座跳伞塔,是当时远东地区塔身最高,设备最好的跳伞塔,跻身于世界一流跳伞塔之列。陪都跳伞塔建成后,为抗战时期培养训练飞行员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训练场所,及统计,从1942年到1946年这段时期,在跳伞塔接受过跳训练的人员就接近8万人。

陈立夫

当然,一座跳伞塔肯定是无法抵御日寇的空中屠夫,但这是一种态度,是一种誓言,“母惧日寇、抗战到底”,跳伞塔那直刺苍穹的身姿,犹似重庆人民抗日到底的决心,它与“精神堡垒(解放碑)”的意义一样,是以重庆人民代表中华民族向全世界做出的宣言。它不是一座单纯的训练设施,而是重庆那段艰难、荣耀的历史见证。后来战争结束对民众开放后,由于每跳一次伞要收大洋一元,票价昂贵,一般青少年都望而却步,因此,跳伞运动并没有真正得到普及。

贺龙

1949年11月底,重庆解放,在贺龙同志的亲切关怀下,重庆的跳伞运动得到了蓬勃发展。1954年,在贺龙同志亲自主持修建的大田湾体育场内成立了重庆市跳伞学校,开展航空跳伞活动,为新中国培养和造就了一大批优秀的跳伞运动员和空降兵。解放后,有关部门对跳伞塔进行了多次维修,现该塔虽经历了近百年的日晒雨淋,仍矗立于两路口原址,保存完好。尽管年代久远,现在它已经不能适应今天的跳伞运动的发展,但它作为中国、亚洲的第一座跳伞塔以及它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所作出的杰出贡献,其功绩已经不可否认地载在了我国的历史史册上,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历史见证者。2000年9月,重庆市人民政府公告,宣布该塔为重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除了解放碑重庆还有一座高塔 重庆跳伞塔曾经很风光如今却无人问津

一提到解放碑,不管是重庆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很熟悉,解放碑作为重庆的地标每天都有许多游客慕名打卡,解放碑周边也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变化,解放碑从以前区域内最高的建筑变成了区域内最矮的建筑。但是在两路口地铁站的出站口旁其实也有一座塔。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矮,并且造型还颇有一些奇特,它笔直地矗立着,顶端向下悬挂着三个圆环,路过的青年人基本都不知道这个似塔非塔的建筑到底是干嘛的。但是如果你去问老重庆人,他们都会告诉你那其实是重庆当时的第二高塔:跳伞塔。

跳伞塔

说到跳伞塔,看起来很一般功能性也不强,和两路口的高楼比是那么不协调。可重庆跳伞塔却有着一段不得不说的历史,它见证了重庆的发展也为前线做出过卓越的贡献。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重庆跳伞塔,看完记得点赞评论转发,感谢大家!

跳伞塔的开始——亚洲第一座跳伞塔

跳伞塔设计图 图来自网络

跳伞塔建成于1942年4月4日,由中国近现代建筑设计开拓者之一的杨廷宝设计,在重庆,跳伞塔是他留下的唯一作品。跳伞塔是当时中国也是亚洲第一座跳伞塔,也是当时远东地区最高、设备最好的跳伞塔。1941年10月,跳伞塔开始修建。跳伞塔为钢筋混凝土结构,圆锥形,高38米,实际跳距28米。塔身内有螺旋楼梯上下,装有专用机械夜航灯、避雷针等。三个跳伞钢支架可同时进行训练。

重庆跳伞塔 图来自网络

根据公开的数据显示,跳伞塔的塔身高度为38米,可供跳伞的高度为28米,塔身下大上小,底部直径3.35米,顶部直径1.52米,远观的时候,看起来非常纤细。当时,跳伞塔除接受专业训练外也向普通市民开放。市民可以在每天上午9点到11点,下午3点到5点去训练。据《大公晚报》报道,1942年8月14日,重庆举行第一次伞塔跳伞比赛,掀起一股跳伞热。据统计,从1942年至1946年,参加跳伞人数近8万人。

当然跳伞塔的主要功能还是为抗战培训飞行员。抗战时期,许多飞行员在这里通过训练后,直接赴机场登上战机与来犯日机浴血奋战。作为亚洲第一座跳伞塔,当时它的责任就是负责训练飞行员,许许多多的飞行员在这里训练,不断学习着如何跳伞。重庆跳伞塔在近代历史上产生了重大影响,具有重要文物价值,是重庆人民的骄傲。

跳伞塔的发展——当时重庆最刺激的体育运动

重庆跳伞运动 图来自网络

1952年跳伞塔修葺一新,更名为重庆跳伞塔。跳伞,作为一项国防体育运动得到迅速发展。1954年,大田湾体育场内建立了重庆市跳伞学校,重庆市体委也成立有航空俱乐部,设有跳伞队。队员定期在跳伞塔进行初级跳伞训练,合格后,才到白市驿机场进行飞机跳伞。1978年到1980年,每年寒暑假,全市几乎每所中学都保持着一、二十名同学参加跳伞培训。现在看起来这种跳伞运动真的毫无刺激性可言,但是在那个时代,能去跳伞的都是胆子超大的人,玩得就是刺激。

玩跳伞的年轻人 图来自网络

进入80年代,随着国家体育政策的变化,重庆跳伞队被解散。那之后跳伞塔就逐渐被重庆市民遗忘,跳伞塔没有了以往的热闹,与近在咫尺的大田湾比起来,跳伞塔就像是一个老人安详地坐在那里,观察着重庆体育事业的发展。

跳伞塔的现在——成为文物 重庆发展的见证者

经过多年讨论跳伞塔的去留后,最终决定原址原貌保护。2000年跳伞塔被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而在那个时候跳伞塔其实就只剩下一个骨架了。2003年,市体育局委托专家对跳伞塔进行“体检”,将其鉴定为“危险建筑物,存在较大安全隐患”。并决定拆除,交由开发商开发此地盘。此举遭到重庆各界强烈反对,在学者专家的强力干预下,跳伞塔得以矗立至今。

跳伞塔

2012年11月经过三个月的保护性修缮,跳伞塔焕然一新,大家发现跳伞塔又变成了以前的老样子。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重庆跳伞塔已经屹立在重庆80多年了,它是重庆发展的见证者之一。有人会觉得,跳伞塔和现在重庆的建筑不搭配,希望能拆掉,也有人表示跳伞塔是老重庆人心目中非常重要而宝贵的回忆,希望能一直保留下去。

跳伞塔

现在看来跳伞塔只为数不多保留下来的重庆老建筑。有些重庆老建筑已经被拆掉了,许多重庆老房子也都拆掉新建了高楼大厦,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无可厚非。但属于重庆历史的建筑都被时间“吞没”了。重庆的老建筑老情调如今大多仅存在于大家的记忆中。老重庆的样子更多是从大家记忆里提炼出来的:“我还记得那个时候,重庆怎么样怎么样”“那个时候的重庆十八梯,是这样的”,现在了解老重庆更多是的通过重庆人的讲述和老照片。如今很多重庆人记忆的建筑都没了实体。

最后还是希望重庆的老建筑能得到保护,希望今后我们告诉后辈那些属于老重庆的回忆时能有个参照物,而不是说:“那个建筑已经被拆掉了,我搜搜看有没有照片”

高贵的野蛮人:从荷马史诗到痞子英雄| 书评

“虽说他凿船底、切脖子,是个能手,却也最是温文尔雅。”——《唐璜》

他们是无情的杀戮机器。

“我只是举起了点45口径手枪,然后扣动扳机。我一定是打中了他的鼻梁,因为他的脸被打裂了。”类似这样的场景不断在《痞子英雄》里闪现。如此惊心动魄又血腥异常的场景也曾在《荷马史诗》中频频出现。

阿基琉斯又击中了

安特诺尔的儿子,一个杰出的战士,

得摩勒昂的太阳穴,穿过带青铜面甲的头盔,

铜盔没能阻住枪,枪尖穿过铜层,

砸碎脑壳,脑浆在里面溅满了铜盔,

阿基琉斯就这样止住了得摩勒昂的勇力。

《痞子英雄》谱写了1941年夏,第一支现代化的特种部队-特种空勤团在北非的沙漠中创立,随后在北非和欧洲战役中赢得赫赫声名的故事,却不禁让我想到了《荷马史诗》。

格雷厄姆·罗斯(Graham Rose)和吉米·斯托里(Jimmy Storie),L分队早期的两名新兵在比尔古赛尔的沙漠军营里为行动做准备,1942年。

撰文丨朱宇

《痞子英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特种空勤团》,[英]本·麦金泰尔 著,朱叶娜、高鑫 译,甲骨文 |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1年1月。

性情:他们狂暴不羁,他们风度翩翩

特种空勤团意外俘虏了出来找点乐子的隆美尔医官卢特罗蒂,一直对他以礼相待,在沙漠还坚持着每天下午4点的下午茶传统,特种空勤团的上尉医生普雷德尔与卢特罗蒂产生了短暂却深厚的友谊,他们甚至开始汇集有关治疗沙漠溃疡的专业知识。在卢特罗蒂成功逃脱回到德军阵营后,普雷德尔经常会想起卢特罗蒂医生,这位他曾经的俘虏,现在在做什么,“他在帐篷病房里工作吗?在和他的上校一起喝酒?他有没有接受高级军官的接见?”而卢特罗蒂,在晚年,回顾被特种空勤团俘虏的往事,则说,“这是在非洲的一场绅士战争。”

在《荷马史诗》中,当赫克托尔和埃阿斯对阵不分胜负,一直鏖战到夜幕降临时,赫克托尔率先提出了停战的建议。他们解下华丽的腰带与宝剑赠送给对方,回到各自的营地,接受众人的欢呼与款待。

阿开奥斯人和特洛伊人会这样说:

他们曾经在吞食灵魂的战斗中打斗,

相逢作战,又在友谊中彼此告别

他们共享军人独特的浪漫。

一天晚上,随着沙漠里天色渐暗,人们开始唱歌,开始有点难为情和害羞,但随着歌声的传唱,越来越自信。他们唱的不是军歌,而是当时流行的伤感浪漫的情歌。唱歌的人越是高大魁梧,歌声就越是动情而发自肺腑。英国人唱完轮到SAS法国分队,他们唱了一首苦中带甜的歌,讲的是一个男人送给情人的紫丁香在雨中枯萎了。最后轮到德国俘虏们,他们一番讨论后高唱起《莉莉玛莲》,这是骁勇善战的非洲军团的非官方国歌,用和声完成:“在灯下,在军营门口,亲爱的,我记得,你曾如何等待”。当最后一节唱完时,人群中爆发出响亮的口哨声和掌声。

1942年1月12日,欧盖莱附近,非洲军团指挥官埃尔温·隆美尔将军在班加西与他的军官正在交谈。

再来看荷马的诗篇:

太阳下沉,昏暗的夜晚随即来临,

他们躺在船尾的缆索旁边安眠。

当那初升的有玫瑰色手指的黎明呈现时,

他们就开船回返,向阿开奥斯人的

广阔营地出发,远射的阿波罗给他们

送来温和的风,他们就立起桅杆,

展开白色的帆篷。和风灌满帆兜,

船行的时候,紫色的波浪在船头发出

响亮的歌声,船破浪航行,走完了水程。

两者都是如此的狂暴,却又如此的优雅,如此的浪漫。

善于描写战争的学者和作家们,往往会把战略战术与流血、死亡放在一起加以着墨,以避开战争中真实和令人不快的一面,这并非巧合。在未上过战场的人眼中,战争是浪漫的。只有上过战场的人,笔下描绘的战争才会趋于真实,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和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都是文学作品中描写战场上普通士兵真实感受的杰作,最好的军事题材作品,在我看来,必须面对战争带来的所有的真实,包括肉体被金属与烈焰摧毁,以及战场上难以忍受的腐臭。如果在描写战争时不去描述青年人如何厮杀和死亡,不让人们记住众多的战士们年纪轻轻就命丧沙场,不去记载坚实而充满生机的躯体如何在短短几分钟内化为没有生命的腐肉,我们阅读军事历史题材的作品又有何意义?

从这个角度,《痞子英雄》是我期盼已久的精彩故事。因为,从阿基琉斯,到亚历山大大帝,再到一战期间汉志沙漠里的劳伦斯(T·E·Lawrence)、最后到特种空勤团,这些高贵的野蛮人,从神话到事件,再到经历,最后又变成神话,不断循环和强化着同一文化内核,可以称之为西方的《历史三调》。

信念:不朽的生命vs永恒的荣耀

我(阿基琉斯)的母亲,银足的忒提斯曾经告诉我,

有两种命运引导我走向死亡的终点。

要是我留在这里,在特洛伊城外作战,

我就会丧失回家的机会,但名声将不朽;

要是我回家,到达亲爱的故邦土地,

我就会失去美好名声,性命却长久。


如我们所知,最终阿基琉斯不惜放弃不朽的生命也要获得永恒的荣耀,与赫克托尔展开了命运的对决,在杀死对手后被帕里斯的箭矢射穿脚踵,命归冥府。但阿基琉斯的选择却成了一代代战士竞相作出的选择。

亚历山大大帝就一直认为自己是阿基琉斯的继承者。在高加米拉高原,面对大流士三世已集结完毕的数倍于自己的精锐部队,亚历山大坚定地否决了夜袭的建议,“我不会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来窃取胜利,重要的是勇敢地战斗、荣誉地死去”。战争前的一晚,他枕着《伊利亚特》入眠,第二天跨上名驹布赛法拉斯,率领着友伴骑兵攻入波斯军队的防线,直取敌方的心脏部位,波斯君主大流士三世本人。这样的冲锋,极具危险性,但对不朽的追求超越了一切,也成就了亚历山大大帝前所未有的大帝国。

特种空勤团的创始人大卫·斯特林,出身高贵,受过良好的教育,战争前却一事无成,他尝试过多种职业,艺术家,登山家,哪怕之前已有数十名登山家在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尝试中丧生,也未阻挡他想成为第一个爬上此峰的人。特种空勤团的第一战“占领者行动”是个彻底的失败,跳伞进入战场的55人中,只有21人归来,其他人或死或伤,或失踪或被俘,没有打出一枪一弹,也没有攻击敌人,他们只是被沙漠的自然条件打败了。在这样的惨败中,斯特林仍然保持着信念:从敌人的后方,离前线几千里的沙漠中发起突袭,是可行的。而他在成立特种空勤团时就曾发过誓,如果承诺在某个特定的夜晚要袭击一个目标,他会完全不顾一切去完成。在我看来,正是有着渴望不朽荣耀的信念,才会有如此勇敢的行动和如此不屈的意志。

作者拍摄于庞贝遗迹,地上的马赛克镶嵌画表现了左边的亚历山大大帝正冲向大流士三世,后者正欲转身逃跑。

信念:翩翩永远冲锋在前

荷马史诗中,每个部族用首座、肉食和满杯的葡萄酒敬重自己的贵族/王,因为他们作战时冲锋在前,总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战斗,这是贵族与人民的默认契约。躲在家中的帕里斯是被人瞧不起的。哪怕是阿伽门农,凡世间最有权势的国王,也得亲临一线与敌人厮杀。亚历山大在多次战争中都率领着友伴骑兵冲在最前,冒着最大的危险,屡次受伤,才能屡屡上演以少胜多的奇迹。在高危险性的战斗中,能让冷兵器时代的军队承受高伤亡的情况下仍然保持战斗力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首领永远冲锋在前。

斯特林也是如此,突袭机场时,他就在第一辆吉普车上,带头冲锋。他的继任者梅恩可以说更是这方面的表率,面对德军第一空降师的伏击,梅恩将吉普车以极低的速度开到离敌人100米处,用近乎自杀的机枪扫射驱逐敌军。

在最困难的时候,战地的领袖总是能表现出前所未有、令人叹服的勇气,这样的勇气,从荷马史诗、亚历山大的故事中来,从神话走入了现实,也不断塑造着新的勇士不死的神话。

力量:对更高机动性和更强攻击力的不懈追求

只有信念与勇气是不足以赢得战争的,杀伤性更大的武器和更高效迅捷的载具是胜利的保障。

荷马史诗中的机动性来自于有着好多长凳的空心船,和飞快的单蹄马所拉的战车,到了亚历山大的时代,已经是精锐骑兵一人一马了。更高的机动性是高加米拉战役中亚历山大大帝能不断利用包抄机动,拉扯敌军阵地的缺口,进而直取波斯最高指挥中枢的关键。

而荷马史诗中锋利的投枪,到了亚历山大的时代,也被杀伤力更强的莎里沙长枪所替代,长度由2.4米增加到4.8-5.4米,需要双手才能持握,重量几乎是之前投枪的六倍。配合马其顿方阵的密集阵型,在肉搏的状况下,让每个正面的对手都必须面对四排甚至五排士兵的密集戳刺。

在一战期间,在汉志沙漠带领贝都因游击队与奥斯曼帝国交战的劳伦斯,也找到了沙漠中的船只-阿拉伯单峰骆驼,配上哈奇开斯机枪和劳斯莱斯装甲车,才让阿拉伯起义军获得了从马安到亚喀巴,再到耶路撒冷和大马士革的一路胜利。

今日的亚喀巴,作者于2020年1月拍摄。劳伦斯创造奇迹之地,那湛蓝的海水就是摩西曾分开的红海,海水对面就是亚喀巴(Aqaba)。

空中特勤团在如同大海一般的沙漠中,同样找到了他们那一代的空心船,那就是美式吉普,每辆吉普车装4个备用油箱,每个备用油箱里的油足够吉普车行驶1000公里。原本安装在轰炸机上用来防御战斗机的维克斯机枪被改装到了吉普车上,在攻击机场时,每辆吉普装备了4挺强大的维克斯机枪,两两并联,固定在车的前部和后部,在开上德军机场停机坪后,几十挺机枪从五十英尺外对着停在跑道上的轰炸机与重型运输机开火,扫射的声音铺天盖地,混杂着飞机爆炸和燃油燃烧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交响乐。

追求不朽荣耀的信念,正面迎敌的勇气与更强大的攻击力、更高的机动性相结合,让这些高贵的野蛮人成为他们那个时代最卓越的战士。

战术:野蛮的史诗

战争的理论也在不断进步。早期部落间的战争取决于部落头领的武力及单挑的结果,当进入封建社会,精锐部队的对决结果及战场最高指挥官的存亡决定了战争的胜负;而从封建军队到近代军队,克劳塞维茨的理论成为主流,近代军队的战斗力并不取决于军官的勇武,要想打赢战争,最重要的是歼灭敌人的主力。在一战之后,李德·哈特所代表的新一代战争理论,即间接路线战略,开始把削弱敌人的抵抗,摧毁敌军的战斗意志,当作战争的战略目标。

伯纳德·蒙哥马利将军在北非沙漠。

空中特勤团的价值,不仅是在敌后开展了突袭战、斩首行动、破坏敌人的交通和补给,炸毁敌人的飞机,杀伤了大量德军作战人员,它对战争结局最大的贡献,始终是战略层级的。它的破坏行动对德军不断造成牵制,例如在北非让隆美尔不得不对各机场、港口投入宝贵的兵力进行布防,在敌占区和德军心中煽动恐惧和不安的情绪,让对方始终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随时担心在自己的后方会突然出现一只战斗意志坚不可摧的精锐部队。据说德军电台甚至给这群暴徒的指挥官起了个绰号叫“幽灵少校”。它对德军士气所造成的损伤,远远大于实际的杀伤。

从《荷马史诗》到《痞子英雄》,

三千年,如白驹过隙,

老兵从未逝去,

他们在那初升的有玫瑰色手指的黎明出现时,

乘着空心船杀向特洛伊的伟岸城墙;

他们追随着亚历山大大帝的骏马,

用大剑劈开波浪般的人潮,

在高加米拉的滚滚烟尘中扑向波斯的君王;

他们冒险穿过汉志沙漠,

骑着骆驼队冲向门户洞开的亚喀巴,

到达了摩西曾分开的红海;

他们也曾开着美式吉普,

车上的维克斯机枪火力全开,

向着飞机和守军喷射烈焰,

直到枪管热得嘶嘶作响才作罢。

他们一次次从神话中走出,

创造出属于人类勇气的壮丽史诗,

让后人铭记,

直到他们的故事又变成新的神话。

到他们年老时,

曾经结实的肌肉已松弛,

曾经挺拔的腰身已弯曲,

他们会满意地说,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

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I have fought the good fight,

I have finished the race,

I have kept the faith.”

勇士永生。

注:本篇引用的《荷马史诗》的诗篇,来自于罗念生、王焕生的译文。

作者 | 朱宇

编辑 | 李阳 罗东

校对 | 薛京宁

二战著名照片中,这个被日军抓获的美军飞行员活下来了吗?

文/快哉风

  这是一张著名的二战照片,照片上两个日本宪兵正押解一个眼蒙黑布的美军飞行员。众所周知,对于轰炸日本本土的盟军飞行员,日本人一向恨之入骨毫不留情。那么,照片上的美军飞行员是谁?他为何被抓?活到战后了吗?

海特被抓照片,刊登于日本战时航空杂志上

  这个美军飞行员叫罗伯特·海特(Robert Hite),大名鼎鼎的“杜立特空袭”一员。海特1920年出生于美国德克萨斯州,是一个棉花种植农之子,1941年获得陆军航空兵的飞行员资格。

罗伯特·海特

  “杜立特空袭”是1942年4月18日美军对日本本土实施的首次空袭,由16架B-25轰炸机从大黄蜂航母起飞轰炸日本本土。海特是自愿加入空袭机组的,他属于第16号机组,绰号“来自地狱的蝙蝠”,机组成员五人,分别是机长威廉·法罗中尉,领航员乔治·巴尔中尉,机枪手哈罗德·斯帕兹下士,投弹手雅各布·沙泽尔中士,海特是副驾驶。那年,他只有22岁,级别是中尉。

出发前的16号机组五名成员,坐起乔治·巴尔,威廉·法罗,哈罗德·斯帕兹,海特,雅各布·沙泽尔

  起飞前出了一桩事故,一个航母水手不慎跌入引擎进气口,失去了一只手臂,这是个不好的兆头。果然,16号机飞行途中迷航,原计划轰炸大阪却飞到了名古屋。由于16号机是最后一个出发的,日本的防空已经开始严密了,为了躲开高空射击,16号机冒险将飞行高度降低到500英尺,投下炸弹轰炸了一个大型储油库和三菱飞机制造厂。

大黄蜂号上的“杜立特空袭”轰炸机

  返航时,由于燃油耗尽,没机会降落原定的中国浙江衢州机场,16号地只得弃机跳伞,降落地靠近日军占领的南昌,五个人落在一块稻田里,一小时后被地面日军全部抓获。

  “杜立特空袭”中,日军一共抓获了八个美军飞行员,全部以战争罪宣判死刑,不过,由于要演戏给世界看,经日本裕仁天皇的个人建议,只挑选出三个人执行了死刑,分别是威廉·法罗中尉、机枪手哈罗德·斯帕兹下士和6号机机长霍尔马克中尉,10月15日,他们被卡车带到上海的1号公共墓地,蒙住双眼跪下执行枪决。

杜立特在内的绝大多数飞行员都被中国军民营救

  海特在内的其他五人改为终生监禁,他被关押了整整40个月,大多数时间都是单独囚禁,审讯期间遭到酷刑拷打,加上食物不足,出现了严重的营养不良。直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他才被释放,走出监狱时,他的体重从原先的180磅下降到76磅(68斤)。

释放回国的四个美军战俘,左二是海特

  海特后来回忆道:“根据日本人的说法,我们是战争罪犯,因为我们袭击了他们的祖国。他们处决了三个人,告诉我们如果日本输掉战争将被枪杀。我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90年代的美国海军将领为海特颁奖

  回国后,他娶妻生子,后来经营酒店为业,51岁就早早退休,他的儿子说出原因:“因为长达40个月的囚徒折磨。”

2018年的最后一位幸存者迪克·科尔

  二战结束后,“杜立特空袭”的机组成员每年都会重聚,但随着时间的消逝,人数越来越少,海特2015年3月去世,享年95岁,2019年最后一位成员迪克·科尔去世,享年103岁,至此当年参与杜立特空袭的全部80名机组成员均已逝世。

抗联女兵为何能跳伞徒手杀鬼子?

徒手杀鬼子经常出现在电视剧里,但你能想象这竟然有真事吗?

1940年,在数十万关东军压向中苏边境的情况下,这个清秀的中国女军官却跟随着游击队长单立志毅然渡过黑龙江,在枪林弹雨中寻找她仍滞留在南岸和日军苦苦鏖战的丈夫,她是是东北抗日联军教导旅无线电营教导员王一知上尉。

这个旅的官兵人人都能跳伞、会攀登、会游泳和滑雪,部分同志会使用电台收发报、会照相、测绘、制图、爆破等技术。

这也是抗日红色武装中唯一的一支伞兵部队,他们曾在东北对日军发动过一系列的伞降作战……

东北抗日联军教导旅,最初的名字叫做中国特别旅。1942年成立于苏联远东的维亚茨克小镇,旅长周保中,政治副旅长李兆麟。它的成员除了部分苏方补充人员和从当地征召的中国战士外,均为撤退到苏联的原中国东北抗日联军官兵。在这里,他们接受了苏军提供的服装、武器,按照特种部队的标准进行训练,甚至使用了与苏联军队相同的军衔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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