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为什么我不能用这张桌子(史上最全的歇后语分类,太完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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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全的歇后语分类,太完整啦
【歇后语—谐音双关类】
雨打黄梅头—倒霉。(倒梅)
半两棉花——免谈。(免弹)
秃子打伞——无法无天。(无发无天)
矮子过渡——安心。(淹心)。
马店买猪——没那事。(没那市)。
腊月天气——动手动脚。(冻手冻脚)。
父亲向儿子磕头——岂有此理。(岂有此礼)。
公共厕所扔石头——引起公愤。(引起公粪)。
反穿皮袄——装佯。(装羊)。
孔夫子搬家——净是输。(净是书)。
孕妇走独木桥——铤而走险。(铤而走险)。
外婆死了儿子——无救。(无舅)。
老公拍扇——凄凉。(妻凉)。
秀才的空棺材出葬----------目中无人。(木中无人)。
王八中解元----------规矩。(龟举)。
六月裏戴手套--------保守。(保手)。
生花生--------------非吵不可。(非炒不可)。
皮匠不带锥子--------真行。(针行)。
何家姑娘嫁给郑家----正合适。(郑何氏)。
和尚的房子----------庙。(妙)。
河边洗黄莲----------何苦。(河苦)。
盲人戴眼镜----------假聪明。(假充明)。
做梦变蝴蝶----------想入非非。(想入飞飞)。
猴子学走路----------假惺惺。(假猩猩)。
精装茅台------------好久。(好酒)。
蜘蛛拉网------------自私。(自丝)。
瞎子背瞎子----------忙上加忙。(盲上加盲)。
万岁爷流鼻血--------正红。(朕红)。
打破沙锅------------问到底。(纹到底)。
西瓜地裏散步--------左右逢源。(左右逢圆)。
脱了旧鞋换新鞋------改邪归正。(改鞋归正)。
麻布袋草布袋--------一代不如一代。(一袋不如一袋)。
碗底的豆子----------历历在目。(粒粒在目)。
卖布不带尺----------存心不良。(存心不量)。
穷木匠开张----------只有一句。(只有一锯)。
砖窑裏失火----------谣言。(窑烟)。
灯盏无油------------枉费心。(枉费芯)。
钟馗嫁妹------------鬼混。(鬼婚)
粪船过江------------装死。(装屎)。
黏窝窝掺黄莲--------一年一年的苦。(一黏一黏的苦)。
药铺裏开抽屉--------找玩。(找丸)。
癞虾蟆跳水井--------不懂。(噗咚)。
唱戏的骑马----------不行。(步行)。
炒咸菜不放酱油------有言在先。(有盐在先)。
吃饺子不吃馅--------调皮。(挑皮)。
从河南到湖南--------难上加难。(南上加南)。
打灯笼搬石头--------照办。(照搬)。
大水冲走土地庙------留神。(流神)。
耕地裏甩鞭子--------吹牛。(催牛)。
孩子的脊梁----------小人之辈。(小人之背)。
航空兵翻觔斗--------颠倒是非。(颠倒试飞)。
耗子掉到水缸裏------时髦。(湿毛)。
老和尚住山洞--------没事。(没寺)。
货轮出了海----------外行。(外航)。
火烧旗杆------------长叹。(长炭)。
黄鼠狼钻鸡笼--------投机。(偷鸡)。
酱缸裏泡石头--------一言难尽。(一盐难进)。
井裏放爆竹----------有原因。(有圆音)。
老母鸡抱空窝--------不简单。(不见蛋)。
吃人参----------候补。(后补)。
皮皇帝的妈妈--------皮太厚。(皮太后)。
千年的石佛像--------老实人。(老石人)。
牵著羊进照相馆------出洋相。(出羊相)。
墙上栽菜------------无缘。(无园)。
扇著扇子说话--------疯言疯语。(风言风语)。
十两纹银------------一定。(一锭)。
守著厕所睡觉--------离死不远。(离屎不远)。
唐僧的书------------一本正经。(一本真经)。
小碗儿吃饭----------靠天。(靠添)。
肉锅丢进河----------昏昏沉沉。(荤荤沉沉)。
王八肚裏插鸡毛------归心似箭。(龟心似箭)。
寺后有个洞----------妙透了。(庙透了)。
寿星齐仙鹤----------没路了。(没鹿了)。
十八个钱放两下------久闻久闻。(九文九文)。
染房的姑娘不穿白鞋--自然。(自染)。
后边扎小辫------违法乱纪。(尾发乱系)。
炉子翻身------------倒楣。(倒煤)。
饭锅冒烟------------迷糊了。(米糊了)。
百度记了你的名---妒忌(度记)
水仙不开花——装蒜
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己知(或「有苦说不出」)
还有一种是谐音的歇后语,他在前面一种烈性的基础上加入了谐音的要素。例如:
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孔夫子搬家——尽是输(书)
火烧旗杆——长炭(叹,即享受)
粪坑关刀——文(闻)不能,武(舞)也不能。
以下为一些常用的歇后语:
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秀才遇著兵——有理说不清
光棍佬教仔——便宜莫贪
财到光棍手——一去无回头
盲人吃汤丸——心中有数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礼义廉——无耻
泥水佬开门口——过得自己过得人
偷鸡不成——蚀把米,即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受到了损失
茅坑里扔炸弹——激起民粪(愤)
阎王爷嫁女——鬼要
以下是一此常见于粤语的歇后语:
牛皮灯笼——点极唔明
床下底劈柴——撞板,即闯祸、出乱子
老婆担遮——阴公,即可怜
老公拨扇——凄凉(妻凉),即可怜
单眼佬老婆——一眼睇晒
冬钱腊鸭——得个睇字
隔夜油炸鬼——无火气
番薯跌落风炉——该烩
湿水榄核——两头唧
水瓜打狗——唔见咁截
无掩鸡笼——自出自入
白鳝上沙滩——唔死一身散,即死定了
火烧旗杆——有排长炭(叹)
潮州音乐——自己顾自己
结他无线(湿水棉花)——无得弹,即无可挑剔
非洲和尚——乞人憎(黑人僧),即令人讨厌
卖鱼佬冲凉/卖鱼佬洗身——无生(腥)气
船头尺——度水
亚兰嫁亚瑞——累斗累
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
年晚煎堆——人有我有
老举埋年结——算数
蒙古大汗——忽必烈:被打至屁股开花(忽=屁股;烈=裂)
【歇后语—艰难类】
一分钱的酱---难烩(会)
一元钱买担菜---两篮(难)
一餐吃个大胖子---谈何易
一面官司---不好打
一块硬骨头---不好啃
一碗水泼在地上---难收拾
一脚踩在桥眼里---上下两难
人心隔肚树隔皮---难相识
大海里捞针---不知从何下手
才学理发就碰上个大胡子---难理(提)
下雨天背棉絮---越背越重
下雨天担稻草---越担越重
马高蹬短---上下两难
小孩子上楼梯---步步都是坎子
小孩子喝烧洒---够呛
小鸡吃黄豆---够呛
无米之炊---难做
王胖子跳井---下不去
从手插进染缸里---左蓝(难)右也蓝(难)
水中捞月---无处寻
火烧岭上捡田螺---难得寻
乌龟摔在靛壳里---壳蓝(可难)
火钳子修表---没处下手
火烧辣椒---呛死人
乌龟爬泥潭---越爬越深
乌龟爬在门坎上---进退都要跌一跤
乌龟垫床脚---硬撑
水煮石头---难熬
生铁铸土地爷---硬神(撑)
鸟入笼中---有翅难飞
丝线打结巴---难解
羊头插在篱笆上---伸首(手)容易缩首(手)难
老母猪钻篱笆---进退两难
老鼠钻牛角---步步紧
老鼠碰见猫---难逃
西山出太阳---难得
百岁养儿子---难得
地狱里活命---难见天日
竹山里试犁---寸步难行
冷锅煮雪---难溶
沙滩上行船---进退两难
两手提篮---左篮(难)右也篮(难)
苏州的蛤蟆---南蟾(难缠)
针尖上落芝麻---难顶
泥塘里滚碓臼---越滚越深
武大郎上墙头---上得去,下不来
肩膀上生疮---不敢担
岩缝里的笋---挟得紧紧的
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烂泥路上拉车---越陷越深
挂着腊肉吃斋---难熬
赵匡胤爬城墙---四门无路
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香棍搭桥---难过
拳头舂辣椒---辣手
高梁秆子担水---挑不起来
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
赶鸭子上架---难呀
脑袋长瘤子---后面负担重
婆婆太多---媳妇难当
麻雀抬轿---担当不起
菜勺挖耳朵---下不去
黄鼠狼带牛铃---叮当(担当)不起
脚板上钉钉---寸步难行
鱼网里的山鸡---有翅难飞
筛子眼里夹的米---上不去也下不来
絮被上捉虱子---翻不尽
碓窝子做帽戴---顶(担)当不起
嗓子里撒把胡椒粉---够呛的
筷子搭桥---难过
筷子穿针眼---难进
榨油房里的铁圈---箍得梆梆紧
墙头上睡觉---翻不了身
鼻孔喝水---够呛
橄榄核垫台脚---横不得,竖不得
瘸子下山---这步容易下步难
骑在虎背上---即上难下
螺蛳壳里做道场---难
癞蛤蟆垫桌子角---死撑活挨
篾匠赶场担一担---前后为篮(难)
豆腐干---压成的
河中间斩竹篙---两头不到岸
【歇后语—见识类】
土地庙里的菩萨---没有见过大香火
井底下的青蛙---只看见簸箕大的一块天
从门逢里看大街---眼光太窄了
坐井看天---见识太少
眉毛上吊钥匙---开眼
蚂蚁爬槐夸大国---小见识
背着八面找九面---没见过十(世)面
眼睛看在鼻尖上---一寸光
老鼠子眼睛---一寸光
眼睛长在屁股上---只看见自己的一堆屎
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螺蛳壳里赶场---地方太狭小了
【歇后语—焦急类】
上午栽树,下午取材---心太急了
王八肚子上插鸡毛---龟(归)心似箭
手榴弹的脾气---一拉就火
牛踩瓦泥---团团转
火烧到额头---迫在眉睫
火烧湿竹子---直爆
火绒子脑袋---沾火就着
灯盏无油---火烧芯(心)
没有庙会了---别挤(急)
扭紧了发条的闹钟---憋得足足的
油锅里煮豆腐---越煮越燥
炒虾等不得红---真性急
拔苗助长---急于求成
到水边才脱鞋---事到临头
狗等骨头---急得很
兔子上树---赶急了
说着风,便扯篷---太性急了
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吃了秦椒烤火---里外发烧
赶水牛上山---逼到头上了
晒干的爆竹---有火就大叫
着火挨板子---两头发烧
阎王搓麻绳---结(急)鬼
船上失火---急坏岸上人
椅子底下着火---烧着屁股燎着心
硫磺脑袋---沾火就着
腊月里打赤膊---心火太重
筒车打水---团团转
滑了牙的螺丝---团团转
【歇后语—骄傲自大类】
丈八的灯台---照见人家照不见自己
土地菩萨打哈欠---神气
飞机尾巴---翘得高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手电筒---专照别人,不照自己
头顶上长眼睛---旁若无人
头顶生目,脚下生手---眼高手低
龙王爷打哈哈---看你这般神气
关上门做皇帝---自尊自大
孙悟空当齐天大圣---自封为王
寿星老爷卖妈妈---倚老卖老
泥牛掉在河里---架子不倒
空棺材出殡---木(目)中无人
驼子翻筋头---两头翘
参天大树---高不可攀
城门楼上挂狗头---架子大
脑门心长眼睛---望天
猫尾巴--越摸越翘
裁逢师傅的尺---只量别人
喜鹊尾巴---老翘着
瞎子坐上席---目中无人
鲢巴头鱼---脑壳大
戏台上喝彩---自吹自擂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歇后语—揭露类】
马尾丝拴饺子---提就露馅
水边放岩炮---无处藏身
半天云里跑牲口---要露马脚
皮匠栽跟头---露了楦头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竹笼抬猪------露蹄了
秃了头上的虱子------藏不住
纸里裹火------藏不住
纸老虎------就穿
纸糊灯笼------就穿
狗戴箩筐------藏头露尾
狐狸尾巴---藏不住的
烂颈蓑衣---披不得
柳藏鹦鹉---语方向
荆柯刺秦王---图穷匕现
被窝里的事体------瞒不住
破饽饽------露馅了
破帽------露头了
雪里埋人---久后分明
雪隐鹭鸶---飞始见
野猪的獠岂---包不住
提着影戏人上场---好歹别说这层纸
筛子做门---难遮众人目
【歇后语—进步类】
大姑娘送郎------老走在前面
土枪换大炮------闹粗了
王胖了的裤带------前松后紧
水到屋边帆到瓦------水涨船高
芝麻开花------节节高
吕洞宾打摆子------颤仙(占先)
泥鳅上水------争先恐后
卒子过河------有进无退
卒子走路------有进无退
青出于蓝而胜蓝------后来居上
草鞋无样------边打边象
倒吃甘蔗------一节更比一节甜
脱了旧鞋换新鞋------改鞋(邪)归正
脚踏楼梯------步步升高
落水麻绳------先松后紧
暑天里的温度计------直线上升
短杜的秤------上升得快
矮子上楼梯——步步升高
墙上栽花——高种(中)
鞋帮做帽沿——高升
鲤鱼跳龙门------高升
磨子上睡觉------想转了
矮子放风筝------节节高
【歇后语—决心类】
三十年守寡---老等着
不见棺材不下泪,不到黄河心不甘---死心塌地
木匠的斧头---方头扁嘴铁心肠
见了棺材不落泪---硬心肠人
过江烧船---断了后路
过河拆桥---不留后路
吃了秤砣---铁了心肠
张飞吃秤砣---铁了心
肚脐上面巴膏药---贴(铁)了心
项习攻秦---破釜沉舟
蚂蚁啃骨头---慢慢来
蚂蚁搬泰山---下了狠心
胸前挂擂椒槌---杵了心
铁棒磨成针---全靠功夫深
麻油苏豆腐---下了大本钱
绸子揩屁股---不惜代价
韩信打赵国---背水一战
隔墙撂肝肠---死心塌地
舅老爷请春客---奉陪到底
鲤鱼吞秤柁---铁了心
【歇后语—空虚类】
一双皮手套---十指尖尖肚里空
一颗心悬在半天里---上不了天,落不了地
三条腿的长凳---不稳
大肚子不养孩子---尽背虚名
飞机打飞机---空对空
飞机上吊螃蟹---没处落脚
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云端里跑马---脚底空
水上浮萍---没生根处
牛皮鼓---声大腹空
半天云里挂帐子---落不得脚
半空里翻跟头---不着实地
正月的萝卜---空了心
四金刚腾云---悬空八只脚
架上的丝瓜---越老越空
朽木搭楼房---不稳
沙滩上起楼房---不稳
床上起塔---底子空虚
豆腐垫脚---做浮事
纸元宝---内里空
纸糊的人物---全身皆空
九两线织匹布---想的稀奇
韭菜打汤---满锅漂
修手表的借火钳---夹(架)子大了无用
高梁秆做眼镜---空架子
站在竹筒上---空虚
塘里的浮萍---生根不落地
墙头上栽葱---扎不了根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睡鞋---底软
【歇后语—苦闷类】
小豆子拌干饭---闷起来了
半夜翻箱子---想不开
打掉了牙往肚里吞---有苦现不出
老太太吃粘糕---闷口了
老婆婆的脚 趾头---窝囊一辈子
饭甑里蒸黄连---苦闷
岩缝里的笋子---憋出来的
金针落海---无出头之日
黑灯笼里点蜡烛---有火发不出
和影子交朋友---十分孤单
【歇后语—浪费类】
八十岁婆婆拜堂---空费一对蜡烛
墙嘴上抹石灰---白刷(说)白画(话)
挑着棉花过刺林---走一步挂一点
城隍老爷戴孝---白袍(跑)
拿着豆腐去垫台脚---不顶事
【歇后语—理睬类】
十月间的桑叶---谁人采(睬)你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大水冲了观音菩萨---流(留)神
六月间的火炉---谁想你
扫把打钟---响(想)也不响(想)
戏台上喊阿爸---应的人多
自行车下坡---不踩(睬)
纺丝桌面---布里(不理)
隔日的船票---订(盯)上了
隔着长江扯媚眼---谁理睬你
【歇后语—欺软类】
八哥吃柿子,雷公打豆腐---捡软的欺
叫化子失了棍 子---狗欺
老太太吃柿子---专拣软的拿
鳅鱼的本领---专往软处钻
【歇后语—奇巧类】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配就的
土地喊城隍---神呼(乎)其神
六月里吃萝卜---图新鲜
六月烤火笼---在奇不在暖
开园菜---新鲜
见骆驼说马肿---少见多怪
打灯笼走铁路---见轨(鬼)
巧他爹打巧他哥---巧上加巧
冬水田里种麦子---怪栽(哉)
刘老老进大观园---看的出神
过滤了的空气---新鲜
和尚不吃豆腐---怪斋(哉)
城隍菩萨的马---不见骑(奇)
做贼的遇见截路的---赶巧了
葫芦藤上结南瓜---没见过的事
黑老鸦白脖子---新鲜样
腊肉打汤---图新鲜
大姑娘的荷包--- 花样多
瞎子寻了个没眼的---赶巧了
【歇后语—起作用类】
土地爷坐铜棍---钱可通神
水缸里养鱼---保活不保长
中药铺里的甘草---用途广
乌龟抬轿子---硬扛
打针拔火罐---当面见效
冬天火炉夏天扇---人人用得上
过河的卒子---当小车
吃猪血屙黑屎---马上见效
当了将军---就得传令
没有翅膀的鸟---不能高飞
玩具店的枪炮---中看不中用
顺风耳---听得远
顺风吹火---用力不多
秤砣虽小---能压千斤
脑袋上长瘤子---额外负担
银样枪头---中看不中用
裁缝师傅手忙---穿针引线
短杆子秤---起(启)发得快
塘里无鱼---虾子贵
锯子锯掉烂木头---摧枯拉朽
【歇后语—谦虚谨慎类】
孔夫子搬家---迁书(谦虚)
手拿鸡蛋走路---特别小心
司马夸诸葛---甘拜下风
庙里的菩萨---从来不出门(名)
拉马不骑---过牵(谦)了
拽着胡子过河---牵须(谦虚)过渡(度)
胡子上套索子---自牵(谦)
独眼龙看书---侧目而视
麻子照镜子---自我观点
【歇后语—亲密类】
千里寄鹅毛---礼轻情意重
水里的蚂蟥---粘上便难脱
水桶上安铁箍---难分难解
刘备对诸葛---无话不说
吃稀饭泡米汤---清(亲)上加清(亲)
两个哑子亲嘴---好的没话说了
油盐罐 子---形影不离
穿了一条连裆裤---错,错在一起;好,好在一起
酒店里寻宿处---篓(搂)上睡
荷花结子---心连心
壁上挂的春牛---犁(离)不得
【歇后语—勤劳俭朴类】
门背后的扫帚---专拣脏事做
开山平地---积少成多
乌龟变黄鳝---解甲归田
抹桌子的布---专拣脏事做
挑水带洗菜---两得其便
要饭的借算盘---穷有穷打算
哑巴讲话---靠手做
蚂蚁的腿---勤快
种姜养羊---本少利长
拳不离口,曲不离口---练出来的
铁匠的工具---自已打的
黄牛婆拉耙---尽力来
常用的铁具---不生锈
勤劳的蜜蜂---闲不着
劳劳碌碌的蜜蜂---甜头给了别人
瞎子打草鞋---摸也摸熟了
瞎子走路---不分日夜
瞎子弹琴---手熟
捡来的麦子打烧饼卖---没本净利
【歇后语—清楚明白类】
一雷天下响---处处皆知
十字街口告示---众所周知
大年三十吃肉---还用你说
小葱拌豆腐--- 一青(清)二白
心里开个窗户---明白了
天明下雪---明白
水晶棺材---透明
手心里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石灰窑里装电灯---更加明白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电灯照雪---明明白白
西瓜子拌豆腐---黑白分明
豆腐炒韭菜---一青(清)二白
豆腐煮猪血---黑白分明
苍蝇落在饭碗里---黑白分明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浅碟子装水---一眼看到底
单眼看老婆---一目了然
画匠不给神作揖---知道你是哪块地里的泥
周文王请姜太公---尽找明白人
浊水里放明矾---看得见底
玻璃菩萨---明神
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
萤火虫的屁股---亮通通的
蜈蚣吃萤火虫---心里明白
【歇后语—清闲类】
三月鸭蛋---净咸(闲)
三条泥鳅夹两条给猫吃---图耳边清静
大头鱼剁了脑壳---咸身子
大河里洗煤炭---闲得没事干
六月间的庙堂---鸦雀无声
孔夫子的徒弟---贤(闲)人
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喝盐开水聊天---净讲咸(闲)话
盐店里的老板---咸(闲)人
盐坛子里装个鳖---咸圆(闲员)
【歇后语—热闹类】
田鸡婆过垅---好热闹
戏台下开铺---图热闹
戏台上看火---热火加热火
金钢钻包饺子---热闹得钻心
烧开了的水---沸腾起来了
半路上留客---口上热闹
隔岸观火---看热闹
粥铺里买卖---热闹一早晨
喝米汤猜拳---图热闹
端午节的黄鱼---在盛市上
【歇后语—热情大方类】
六月里穿毛衣---热心
六月天吹南风---热对热
田里的甘蔗---一副甜心肠
包被子面洗脸---大方
灶上的蒸笼---热气可高呢
洋人打屁---客气
喝多了滚开水---热心
【歇后语—人称类】
三十年开花,四十年结果---老果果(哥哥)
小车子不抹油---干耳(儿)子
小蝈蝈---大肚子
木棍钉在墙上---大小算个橛(爵)
冬瓜上霜---白胡子老汉
荒坡上的枣子---小核(孩)
园外竹笋---外生(甥)
刺芭林的斑鸠---咕咕(姑姑)
凉水和面---就就(舅舅)
袖里点灯---小伙子
猪蹄子不放盐---淡脚(旦角)
【歇后语—任人摆布类】
二姑娘拜年---只有你的席坐,没有你的话说
大路边上的驴---谁爱骑谁骑
大路边上的电杆---靠边站
上了套子的猴子---由人玩耍
上的猪---捆起来了
木偶戏子的脑壳---随摆
木偶表演---任人摆布
手板心的小---要你活就活,要你死就死
牛拉磨子---上了圈套
龙灯的脑壳---任人摆布
田坎上种黄豆---靠边站
老牛死了---任剥
吊桶在你井里---由你做主
舌头无根---随人转
灯草拐杖---做不得主
鸡毛遭风吹---身不由主
低个子看戏---随上人家说
洗脸手巾---老是提着
染匠下河---摆布
橱窗里的东西---任人摆布
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砧板上的鱼---任人解剖
耕田的牛---被人牵着鼻子走
铁路上的车站---靠边站。
我为什么离开城市
来源:读特
插画 同春
作者简介 韩东 诗人、作家、导演,毕业于山东大学哲学系。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高黎贡文学节主席奖、曼氏亚洲文学奖提名等。 2017年,执导电影《在码头》,入围釜山国际电影节新浪潮竞赛单元。著有小说集《西天上》《我的柏拉图》《我们的身体》,长篇小说《扎根》《我和你》,诗集《吉祥的老虎》《爸爸在天上看我》,诗文集《交叉跑动》,散文《爱情力学》,访谈录《毛焰访谈录》等。其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
◎ 韩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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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岁不到,我就提前退休了,去农村租了五百亩地,过上了农庄主的田园生活。经常会有以前的同事、朋友从城里过来,在我的农庄上钓鱼,顺便吃一顿“农家乐”。
一天,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她三年前见过我一面。她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完全没有印象。正有些尴尬,女人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农庄?”“啥都不用说了”我回答,“有空你过来钓鱼吧。”于是她就真的过来钓鱼了。
我带着小张去庄园门口接人,一辆红色的甲壳虫颠颠簸簸地爬过来。女人揿下车窗,那张脸依旧陌生,不过看上去挺正常的。她取下墨镜,冲我笑了笑,准备下车,被我制止了。“先钓鱼,”我说,“我们回头再聊。”
小张手上拿着预备好的钓具,走在前面,甲壳虫跟着,真的像只大瓢虫一样顺着庄园里的土路去了鱼塘方向。目送完毕,我走回“大队部”又歇下了。
这是一顺七八间当地人盖的房子,是当年人民公社时期生产大队的大队部。租这片地后,大队部也归我使用了。我没有另盖房子,平时就在这里起居,接待客人也在这里。躺在堂屋里的老竹床上我正准备迷糊一会儿,小张回来了。
“咋回事?”
“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这女的根本就不是来钓鱼的。”小张边说边在一把竹椅上坐下,撩起衣服来擦头上的汗。“我帮她打了窝子,支了鱼竿,她就跑到树底下乘凉去了,也不朝水面看,鱼竿都没摸一下。”
“那你就帮她钓嘛。”
“我是帮她钓。钓了一阵我一回头,刚才还在树底下自拍呢,不知道啥时候没影子了。我就起来找人,到处都找不见,又不晓得怎么称呼,没法喊。”
“现在她肯定已经回来了。”我说,“这样,你回鱼塘去,既然她对钓鱼没兴趣,就不钓了,把人领到这儿来。”
“怎么称呼?”
“嗯?哦,你就叫她女士。”
“晓得了。”随着竹椅几声响动,小张站了起来。“女士!女士!”他一路喊着出了堂屋门。小张的喊声远去,直到彻底消失。我在那张被这里几代人的皮肉摩得通红的竹床上再次躺下,这次真的睡着了。
2
我是被一阵狗吠声叫醒的。我喂了七八条狗,它们和我一起生活在大队部里。我睡觉的时候它们也在睡觉,现在先于我醒来显然来了陌生人。我赶紧往赤膊上套了汗衫,走到门边,看见小张拿着钓具往房子走过来,后面二十米远的地方跟着那辆红得像吐血一样的甲壳虫。
女人下车,身材尽显。她穿着高跟鞋,背一只名牌包,城里时尚女性的标配。群狗冲过去,我大声喝止。其实,这些狗并不会主动咬人,喝止它们算某种乡间的待客礼节。女人倒是毫无畏惧,向狂吠的狗迎了过去。
“哎呀,这么多狗狗。”说着她屈膝弯腰,做出迎接的姿势。这时狗们对女人已失去了兴趣,怏怏地散开了。女人不罢休,呼唤道,“过来,过来,宝贝儿过来。”
两三条体型较小的狗试探着向她走过去,最后,女人一把搂过那只西施品种的小狗。我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女人一声尖叫,手背上被西施咬了一口。亲密接触即告结束,小张甩起鱼竿追着西施抽了几下,后者儿儿地叫着跑走了。女人冲小张叫道,“别打它!别打它!都是我不好。”
我领女人去水池边冲伤口。还好,不严重,虎口的皮肤上只有一滴血珠,水一冲伤口就看不见了。“小狗比大狗更有攻击性,尤其是咬你的这条小狗,我养的狗里数它最凶。”
“不凶不行啊,它要生存。”
看来这女人不仅爱狗,而且很通情达理。
“回城里别忘了去打狂犬疫苗。”
“我会的。”女人说。
之后我们就在堂屋里坐下了。我递给女人一把芭蕉扇,她扇着说,“咦,你这儿没有空调,但一点也不热。”
“是吧。”我说,“老房子阴凉,加上前后门都开着,有穿堂风,我这是自然空调。我这有电风扇,要不要吹电扇?”
“不用了,不用了。”
小张端上来一盘切好的西瓜。我说,“吃西瓜,这是用井水冰镇的。”
“真好啊,你这里太好了。”
于是我说起在这里的乡居生活,说起我租的这五百亩地。有山有水,有农田也有尚未开垦的丘陵荒坡,什么样的景致都有。本想着搞一个拍电影的外景基地,但需要大量资金投入,也就作罢了。目前我主要是雇了当地人种树,供给楼市开发商,这些树会被移植到城里新建的小区里……女人嗯嗯地听着,似乎兴趣不大。“它叫什么?”她突然问我。
“谁?”
“那条狗,咬我的狗。”
“噢,旺财,它叫旺财。”
“旺财?”
“是土了点儿,我这儿的一切都很土……”
“以前它叫什么?”
“以前?以前大概叫什么团团、娇娇、宝宝吧。”
3
然后就开饭了。乡下吃午饭早,加上我和女人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不吃饭干吗呢?也许这女人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顿“农家乐”。几大碗肉菜很快就上来了,还有按当地人的方法自酿的烧酒。“也没什么好吃的,都是些土东西。”我说。
平时,如果来钓鱼的人多,我会让小张支起大桌子。今天只有女人一个人,所以就在小桌子上吃了。除了我和女人、小张,我让做饭的戚大妈和在厨房里烧火、当下手的戚大妈的老公也过来一起吃。老两口先是不肯,我说,“又没有外人,自家人吃饭。”他们才拖了长板凳过来坐下。由于桌面小,菜碗多,小方桌上放得满满当当的。
“老金,平时你就是这么吃饭的?”
“可不是,让你给赶上了。”我用筷头指了指小张和戚大妈两口子说,“他们都是当地农民,如今我也是一农民,戚大妈、戚大爷就像我爹妈,小张是我儿子,我们可是标准的农业之家,标准的农家乐,哈哈哈。”
戚大妈插话,“咱家就缺个儿媳妇了。”说着,还特意拿眼睛看了看女人。
我一想不对,没准女人真是为“填空”而来的,于是赶紧接过戚大妈的话茬道,“不缺,不缺,我就是为躲媳妇儿才来当农民的。”
戚大妈的老公说,“农民也有媳妇,像我……”
我说,“我就是再娶也只会娶一个女农民!”
这话说得很煞风景,我也是急眼了。好在女人不以为意,她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吃饭的时候,七八条狗也都进来了,在外围绕了一圈等肉骨头。除女人外,我们都把吃剩的骨头往远处扔,狗们顺着抛物线扑过去,在堂屋进门的地方打成一团。只有女人不扔骨头,在小方桌边直接喂给了旺财。也只有旺财钻到了桌下,啃完骨头便直起身体。它后腿站立,前爪互碰,做出“作揖”的模样。我告诉女人,这是旺财早年生活形成的习惯,现在派上用场了。
旺财不断作揖,女人不断喂它骨头。骨头用完了,女人干脆夹起肉菜喂给旺财,连自己吃饭都顾不上了。其他狗也想钻进来分享,旺财龇出尖牙发出威胁性的护食声。我说,“小心,别再被它咬了。”
“没关系,它现在已经认识我了。”
一条草狗终于从我腿边挤过去,两只狗在小桌下开始翻滚厮打。我注意到女人用高跟鞋使劲地踢和旺财争食的狗。“你不用帮它。”我说,“旺财可厉害了,别看它个头最小,没有狗能咬得过它。”
“是吗?”女人兴奋地说,满脸放光。也许是烧酒闹的。
“刚来的时候不行,那娇贵的,一身毛病。”
“一身毛病?”
“哦,我是说一身的坏习惯,城里人,不,城里狗的习惯。在外面逛一圈回来还不肯进门,抬起腿来让你给它擦爪子,不擦干净就不进来……”
“它是这样的。”
“我哥们送它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堆东西,狗梳子啦,电吹风啦,电热毯啦,光是狗衣服就有好几套。哥们嘱咐我要善待团团——对了,它以前叫团团,不要让团团受委屈。我满口答应,可那哥们一走,转身我就把那堆东西给扔了。”
“为什么呀?”
“为什么,为了生存,只有变成一条农村的狗,它才能生存。刚来的时候不吃不喝,后来饿极了,要吃了,又抢不过其他狗。现在倒好,什么东西它不吃?连自己的屎都吃……”
突然我意识到,在客人面前,尤其是在女宾面前,吃饭的时候不应该说有关的字眼。女人似乎无所谓,她说,“我理解……后来呢?”
“也没什么啦,这不,如今旺财跟着它的土狗兄弟们满世界地乱跑,跨沟过坎毫不含糊。它这种短小的身材实际上并不适合户外活动,稍宽一点的水沟别的狗一跃而过,旺财没准就掉水里了。即使这样,旺财仍然敢跳,更别说抢食吃了……”
“他怎么能这样!”
“不是怎么能这样,而是必须这样,这就是自由的代价。”
“我不是说它,是说他。”
“是说他?你说谁?”女人把我搞糊涂了。
“李辉啊,不是他送它来的吗?”
“哦……”
于是我想起了一件事。旺财的确是李辉送过来的,当时它也不叫旺财,叫团团。我想起来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李辉送团团过来的缘由。李辉是把团团当成定情之物送给女朋友的,后来两人闹分手,女朋友就把团团退了回去。李辉睹物思人,对团团特别宠爱,但毕竟看着伤心,最后受不了了,这才把它送我这儿来的。
“你是……”
“是,我是李辉的前女友,王晓萍。老金,你贵人多忘事啊。”
“哎呀,哎呀!”我忙不迭地叫道,以此表达我的歉意。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王晓萍又开始愤愤不平,“但是他怎么能这样!我们说好的,等我安定下来,条件允许,就会回来接儿子,不不,接团团,接旺财。他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就把团团送人了呢?这人怎么这么差劲,太残忍可怕了!把儿子送到这么一个山沟沟里,遭了多大的罪啊!”
王晓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说,“旺财是一条狗。”
“狗怎么啦,狗狗也是生命!”
“是是。”
“他太让我失望了,当初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的,真是瞎了眼睛!”
王晓萍开始抹眼泪。我问,“现在条件好了?”
“什么?”
“现在你的条件允许养狗了?”
“我现在的老公给了我起码的生活,两个人住240平方米,跟你老金那是没法比,但养几只小狗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我们住别墅,或者一楼带院子的公寓,就可以养大型犬了。我老公不听我的,买了个大平层,花的钱足够买联排别墅……”
“你打算把旺财接回去?”
这会儿旺财已经到了王晓萍的膝盖上,后者搂着它,做过美甲的指尖下意识地梳理着旺财身上的乱毛。“是有这样的想法,但不知道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
“毕竟你养了它这么多年,现在是你的狗。现在,它是旺财,不再是团团了。”一滴眼泪落在了旺财的乱毛里。
“那还不容易,叫回团团不就可以了?团团,团团。”我冲旺财叫道,旺财无动于衷。
“你看,它不知道自己叫团团了,也不认识以前的我了,还咬了我一口……”
“你不打算把团团接回去?”
“也不是。”王晓萍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烧酒,放下说,“那你开个价吧。”
“开价?”
“虽然李辉把团团送过来的时候,没收你钱,但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你还是有开销的。”
原来如此。我当即表示分文不取。“物归原主嘛,成人之美是我最愿意干的事儿。”我说,“这下子你们母子——你是把它当儿子养的吧,这下子你们母子就可以团圆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谈什么钱!哈哈哈。”
王晓萍没有笑,她说,“我知道了。”这让我以为旺财回归的事已经确定下来。
4
这之后我就完全释疑了,态度变得轻松。我给王晓萍夹菜,把肉菜夹到她面前的碗里,她再用筷子夹了,喂给团团。动作连续,就像一条生产线,这我不管。我对王晓萍说,“这是地道的乌骨鸡,你想有冒牌的我这都没有!”
“是吧。”
“自然选择啊。”我说,“我这散养了700多只鸡,黑鸡、白鸡、芦花鸡、麻花鸡都有,天上有老鹰,把白鸡和其他颜色的鸡都叼走了,剩下200多只是全黑的。”
“乌骨鸡是骨头黑。”
“谁说不是,老鹰就有这本事,能一直看到鸡骨头。毛黑骨头白的也被它叼走了,毛白骨头黑的却没事儿……”
“不可能,不合逻辑。”
“哈哈哈,我说笑话呢。反正我这生态好,什么鹰啦,兔子啦,多得是,有时候还有野猪。”
“团团怎么没有被叼走?”
“你看它还是一只白狗吗?”
王晓萍看了一眼怀里的团团,眼泪又要下来了。我觉得很有趣,能这么聊聊我的农庄真是太好了。
突然王晓萍放下筷子,弯下腰,伸手去桌下似乎在抓挠。我问,“咋啦?”
“痒死了。”
“是跳蚤。”我说。
“哪来的跳蚤?”
我指了指团团,“你抱着一个跳蚤窝呢,是它身上的。”
“啊!”只听一声尖叫,王晓萍并拢的双腿分开,团团冷不防重重地掉在了水泥地上——她似乎推了它一把。团团儿地叫了一声,翻滚后站起,跑到我的脚边寻求庇护。
“哎呀!宝贝儿,对不起。”王晓萍说,但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招惹团团了。
她站了起来,提起裙子开始抖动,也不管小方桌就在下方,桌子上放满了菜碗菜盘。王晓萍边抖边跺脚,灰土腾起,桌上的菜显然不能再吃了。好在这顿农家乐已接近尾声。
之后王晓萍又坐回去,脱了高跟鞋扣过来在地上使劲地磕。她伸直白得晃眼的脚丫子,脚背特别是脚踝附近密密麻麻有几十个红点。十指美甲在上面一阵猛挠,顿时体无完肤。
我让戚大妈两口子把碗筷收了,让小张去找风油精。风油精找来后,王晓萍几乎把一瓶全倒在了脚上。堂屋里弥漫着风油精刺鼻的气味,所有的狗,包括团团都跑到外面去了。
“跳蚤怎么不咬你们?”王晓萍问。
“也咬,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咬得没那么厉害,”我说,“我们已经适应了,这人不能太干净,洗澡不能那么勤……”
“岂有此理!”
5
王晓萍穿鞋拿包,出了堂屋门,向停在前面水泥路上的甲壳虫走去。她使劲地甩胳膊,试图抖落想象中的跳蚤。这是准备返城的架势,我也没有加以挽留,只是提醒道,“团团。”
王晓萍脚下不停,“你不是说它是跳蚤窝吗?”
“哎呀,那是形容,没那么恐怖。”我说,“回去后你带它去宠物店洗个澡,驱下虫就没事了。”
小张已经抓住了团团,先我们一步到了甲壳虫门边,抱着后者等王晓萍过来。王晓萍停下,意思是让他们(他和团团)站远点。她转向我说,“那它不是要进我的车吗?跳蚤不会跑到车里去?”
“反正你身上已经有跳蚤了。”我说。
“话不能这么说。”王晓萍道,“回去我可以洗澡,团团可以交宠物店处理,但我的车怎么办啊!洗车又没有灭跳蚤的业务。”
“那倒是。要不我让戚大妈给团团洗个澡再走?”
“首先,戚大妈能把它身上的跳蚤消灭干净吗?就算把团团身上的跳蚤全消灭了,我身上还有,我身上的跳蚤会跳到团团身上,团团身上的跳蚤又会跳到车里面……”
“那您的意思?”
“我只好一个人走了。”
我不禁有点生气,说,“你身上的跳蚤难道不会直接跳进车里?”
“那到底好多了,我已经抖落半天了。”
这已经不讲理了。于是我就不再说了,招手让小张把旺财抱过来,好让王晓萍上车。后者打开车门钻进车内,关上车门前说了句,“再说了,它也不认我了。”
我转身背向甲壳虫向大队部走去,边走边在等汽车发动,心想,马上这烂事儿就一了百了了。可一直没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车门倒是开关了好几次。脚步声响,几乎在我跨进堂屋门的同时,王晓萍抱着一堆东西跑了过来。
“这是我给团团买的。”她说,明显又带了哭腔。“我,我还会过来看旺财的。”
王晓萍在小方桌上放下那些东西,马上又跑了出去。我回过身,从堂屋门内一直看到了前面的水泥路上。红色甲壳虫小艇一样在灰绿一片的山野里漂远了。
小桌子上放着狗梳子、狗衣服、狗项圈、狗玩具、狗饼干、狗罐头、洁齿棒以及一大袋进口狗粮。
小张说,“敢情这女的早想好了,根本没打算接旺财。”
“她在犹豫,做了两手准备。”我说,“你还年轻,不懂女人,尤其是城里的女人。”
我让小张去找一个化肥袋,把桌上的东西都装了,找个地方给埋掉。
(原标题《我为什么离开城市》)
本文来自【读特】,仅代表作者观点。全国党媒信息公共平台提供信息发布传播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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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吃饭不让妇女上桌,是性别歧视吗?
网帖《霸气媳妇回农村:光干活不让上桌掀翻了自己做的一桌子菜》被热议。第一次回农村丈夫家过年的媳妇,辛苦做了一桌子菜却被叫去厨房吃饭、媳妇怒掀桌子,这一举动几乎获得网友的一致点赞。对于城乡婚配的差异,中国社科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秘书长唐钧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农村和城市的差异一直都存在,而且要改变也非易事。他认为,这些属于非常私人的事情,拿出来到网络上给大家讨论无益于事情的解决。(2月19日《广州日报》)
城市媳妇第一次跟老公到农村公婆家去过年,精心准备一手烧了十几个菜,一一端上桌,没得到一句夸奖和赞扬;大家坐下来开始吃喝,没一个人招呼媳妇一起坐下来共餐;媳妇自己坐下来,公公、婆婆、老公接二连三叫媳妇独自去厨房间用餐,简直是岂有此理!如果说女人不能上桌,那么婆婆也不能上桌;如果是晚辈不能上桌,那么老公也不能上桌。这不能叫家规什么的,只能说是家庭歧视。即使有个什么农村风俗、封建老规矩,也是带有严重歧视性的风俗规矩。都什么时代了,媳妇还不能共餐?被损害的不仅是性别,还有人格、尊严,以及情感。毕竟媳妇第一次上门来,除了媳妇的身份,同时也应是客人。
我本人就是从农村来到城市找了个城市媳妇的。妻子到我老家首先是当远方客人看待,然后是家人,哪有要她下厨烧菜且不能上桌共餐的事情?经过新中国几十年移风易俗、破旧立新的洗礼,我家农村的封建旧俗早已被现代文明消融得所剩无几。平常家人共餐,不分男女一齐上桌;来客作客时,男人坐主席,主妇、媳妇厨房里忙碌,主家男人除了接客招呼也帮忙端菜,待客人用完餐后,主家一家人再吃饭,但也是男女平等的。有时客人多,男人吃酒的分坐一桌,女人小孩分坐另一桌,也是常见的,但这不是性别歧视,而是用餐方便。从众网友的跟帖中发现,类似城里媳妇到农村婆家遭遇不平等的事情还不少的。
这个帖子所反映的事实,是否真实、准确或全面,读者尚不得而知。说实话,我很怀疑这个帖子内容的真实性,至少觉得真相不够全面。究竟是什么风俗和规矩不能让第一次上门的媳妇不能上桌共餐?即使为了这个封建规矩难道一家人都不事先向媳妇打个招呼?这个做丈夫的到城市来混了许多年还这么封建丝毫没有开化?媳妇把桌子给掀了,掀到什么程度的,掀了以后的故事怎么样了,都没有交代。但社科院专家的观点倒是真实的,但却不能算是准确或全面的。人格平等是人类的最基本价值,男女平等是国家宪法规定的,媳妇不能上桌共餐显然涉及人格尊严和男女平等的大事,绝非一般的家庭琐事或叫个人隐私。
而且这样的事情拿到网络上来讨论,确实很有意义。网络不但是通讯、工作的新工具,也是大众互相交流、自我教育的好平台。虽然城乡户籍管理的二元分裂状况还没有彻底解决,但城乡人口流动带来的习俗碰撞、文化交流,自改革开放以来与日为甚。由于大量农村人口落户城市,农村男人娶城市女人、农村女孩嫁给城市男人的情况与年俱增。由此带来的农村家庭与城市家庭就产生了交往,城乡文化差异、地域习俗差异就有了交流碰撞的机会。尽管城市人的祖辈也曾是农民,但开放的城市必然代表了更多的现代工业文明元素,农村由于相对闭塞而固守了更多的农耕文明元素。网络平台可为融合城乡差距作贡献。
文/柏文学
冯国璋看到逼宫电的反应:这是哪个坏蛋出的馊主意!
(电影《辛亥革命》中的冯国璋)
1912年1月26日,段祺瑞联合四十六名北洋将领,由他亲自领衔,向北京发出了主张共和,奏请清帝逊位的通电。电文系段祺瑞的首席幕僚徐树铮手笔,洋洋近千言,其主旨是撇开已成立的南京临时政府,让清廷将政权直接移交给袁世凯。
段祺瑞的电文一到京城,在京部属马上印刷万张,加上各大报纸的刊行号外,在城内广为传布。时任禁卫军总统官的冯国璋也收到了这份通电,他一边翻着电报,一边脸上露出了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看完电报,冯国璋转过脸来很生气地对随员说:“芝泉(段祺瑞的字)怎么会发出这样的电报?这个电报是不是有人捏造,还是他的本意,我一定要问一下。”
这时段祺瑞已回保定,而电报是由汉口发出的,所以冯国璋怀疑电报可能是有人假借了段祺瑞的名义。为此,他打算在打电报质问段祺瑞为什么要发逼宫电的同时,自己再发一个通电,问一问列衔在逼宫电中的其他人是不是真的和段的意见完全一致。
(革命军占领的江岸车站)
身边的随员们知道事关重大,鲁莽不得,赶紧上前劝解道:“这个可以不必问了,谁还敢假冒他(段祺瑞)的名字哪?!好在这个通电里并没有列咱们的名字。”
冯国璋听了略一迟疑,才没有立即干出这种愣头愣脑的天真举动。
冯国璋的反应早在段祺瑞意料之中,根据他的安排,幕僚靳云鹏专门造访冯宅,替段祺瑞进行疏通。冯国璋当天戴着小帽,歪着短短的小辫,穿着便衣,嘴里叼着雪茄烟,就在客厅里接待了访客。针对通电一事,他质问靳云鹏:“这是哪个坏蛋出的馊主意!”
靳云鹏顺势解释说,通电是在段祺瑞离开汉口的情况下,由他们发出的,请冯国璋原谅。
(《走向共和》,欲谋求总统之位的袁世凯)
虽然靳云鹏刻意强调拍发逼宫电时段祺瑞不在现场,但却并没有回避电报来自段授意这一点。冯国璋终于明白此事乃段祺瑞蓄意而为,顿时怒火中烧,拍着桌子大声斥责道:“当统帅的人,怎么能够私离驻地?他(指段祺瑞)不在,你们就敢打出这样的电报,真是岂有此理!”
接着他又狠狠地骂了靳云鹏一通,声色俱厉。靳云鹏窘得面红耳赤,几乎无地自容。经旁人解劝,靳云鹏才得以脱身而去。
靳云鹏走后,冯国璋尚余怒未息,又重复了一句:“真是岂有此理!”
既然段祺瑞已来打了招呼,多年故交,总不致于为此翻脸。冯国璋随后又冷静下来,说:“好啦!我也不再追究,不再回电了,我要是回电的话,就没有好的。”
和冯国璋一样,清廷开始也以为逼宫电是伪造的,经内阁电询段祺瑞,没有得到回电,这才知道对方是动了真格的。
(《走向共和》,袁世凯劝清室退位)
事到如今,大家都把袁世凯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即只要袁世凯表明态度,事情还有挽救的可能。因冯国璋忠于清室,并且还身兼“君主立宪会”会长一职,于是就由他带着包括副会长在内的几名亲贵前去拜见袁世凯,请求袁支持君主立宪。
袁世凯对他们说:“我和你们大家的意思是一样的。可是有实际困难也不能不和大家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军饷没有着落,还有宣布独立的地方太多了,我们的军队顾此失彼,实在是不敷分布。所以,我现在正和革命党力争。”
听了袁世凯这几句不得要领,但同时又无懈可击的场面官话,冯国璋等人哑口无言,只得垂头丧气地退了出来。
(节选自关河五十州《民国总理段祺瑞》)
实体书《民国总理段祺瑞》现已出版上市。
孩子抗拒的不是教育内容,而是我们的教育方式
教育有法,但无定法;以人为本,才是好法。相互欣赏,互敬互助,在帮助孩子的同时提升自己的教育能力和人生境界。
01
最近,一位学生的妈妈给我讲述了她们家餐桌上的一场争吵。
她家租住在学校附近,因为儿子在我校上高一。妈妈经常去儿子的教室给他送饭送汤,有时没事也去看看,想了解一下儿子在校的表现。若发现儿子有不当言行,也会当场提醒儿子注意。儿子认为这样会让自己在同学面前丢面子。
午餐桌上,儿子比较严肃地对妈妈说:“今后你不要到我的教室去!”妈妈不高兴了:“我到你教室去是关心你,你却不但不领情,还这样对我说话!”
双方据理力争,剑拔弩张,一个杏眼圆睁,一个金刚怒目,声音都提高了几十分贝。妈妈口齿伶俐,言辞犀利,儿子拙于言辞,气冲斗牛,看来难以收场。
担任大学教授的爸爸从书房里走出来,和颜悦色地对儿子说:“儿子,什么事呀值得如此大动肝火?”并用手抚摸儿子的肩膀和后脑勺,儿子一向很敬重懂教育、有追求的爸爸,气消了一大半。
妈妈却毫不示弱,趁儿子沉默之际,大逞口舌之能。儿子难以忍受如此激烈的语言刺激,气得全身青筋暴突,热血上涌。
爸爸对妈妈说:“孩子毕竟是孩子,也有他的道理。大人得理也要饶人。”妈妈不高兴了,责备爸爸:“儿子对我这样无理,你不但不教育他,却还来教育我。”
结果不欢而散。爸爸安抚了一下儿子,儿子流着泪进书房学习去了。
02
听罢她的叙述,我说:“我为你们家庭高兴,毕竟孩子还有一个懂教育的父亲,同时你儿子还是很上进的,流着泪都去学习。”她说:“那就是我的错。”我说:“孩子是有错,但你的教育方式的确有问题。
其一,在孩子的同龄人面前数落他的不是,是教育之大忌;
其二,即使我们大人在理,也要以适当的方式,以婉转的语言含蓄表达,点到为止即可,孩子自会明白我们的用意。孩子的有些缺点,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他会自动改正。
中学阶段的孩子,最反感不顾场合、不讲策略的说教,最需要的是理解、鼓励和呵护。”同时我还提醒她,母亲在孩子面前不要太强势,有话慢慢说,有理小声讲,否则会摧残孩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影响孩子的终身发展,即通常所说的“母强子弱”。
同样的教育内容,有的家长去教,会遭致孩子反感,乃至激烈对抗;而懂教育的家长去教,却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在轻松和谐的氛围中让孩子明白事理,还增进了亲子感情。笔者以为差别的根子在于家长的教育理念。
如果说具体的教育方式是术的话,那么渗透其中的以人为本、人人平等、人文情怀等理念就是道。道远比术重要,道是价值观,是大方向,是统帅全局的。如果大方向错了,术再好再多,也是南辕北辙,不仅无济于事,还贻害无穷。
因此,家长要通过学习树立正确的教育观、人才观,充分挖掘孩子优点,尽量考虑孩子感受,注意用语分寸,用商量的口气与孩子平等讨论,决不要居高临下地以真理拥有者自居。
为此,笔者提出三点建议:
01
尊重理解,细心呵护
维护人的生命与精神的尊严是一切工作的出发点与落脚点。
康德的"人是目的"这一光辉论断应该张贴在每一位教师和家长的办公桌上,它时时提醒我们,绝不能漠视每一个人至高无上的价值与尊严,绝不能以伤害他人的身心健康为代价去推进工作,否则,再好的工作业绩也是可耻的。
人人都希望得到他人的尊重,更何况阅历尚浅的中小学生,他们心理相对脆弱,就更需要尊重、呵护。
因此,家长要把尊重孩子、理解孩子放在首要位置,说话小心翼翼,努力维护孩子的自尊。
02
正面激励,挖掘优点
美国心理学家詹姆斯曾深刻指出:“人性最深层的需要就是渴望得到别人欣赏和赞美。”因此,人人都希望被赏识,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
而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往往担心优点说多了孩子会翘尾巴。殊不知你当众揭短,弄得孩子体无完肤,一点自信都没有,人家还怎么去克服缺点啊?
所以我要说:“优点不说不得了,优点多了缺点跑。”自信心是一个人的精神支柱,精神支柱垮了,人的发展进步无从谈起。
语言伤人比刀子还厉害,刀子只伤及肉身,语言则伤及心灵,肉体的伤口很快会愈合,而心灵的伤口却很难治愈。
多少亲子矛盾、师生冲突都是因无视孩子优点、过于关注其缺点引发的,由此造成了多少人间悲剧!人们还不警醒,更待何时啊!
所以,扬长远比补短重要。没有一无是处的孩子,只有自以为是的家长。没有十全十美的孩子,只有求全责备的家长。
03
含蓄提醒,委婉帮扶
孩子毕竟是孩子,需要师长引路,所以在充分肯定其优点的同时还要帮助其改正缺点。但须注意,委婉含蓄地提出一两点改进建议,一次不要提的过多。
很多家长数落起孩子来没完没了,孩子心理再强大,也难以承受如此暴风骤雨般的密集轰炸,到头来家长还责怪孩子逆反,真是岂有此理!
另外,用语亲切和缓,以商量的口吻说话,缺点尽可能私下说,含蓄说,缩小了说,场合能小则小,优点公开说,稍稍夸大了说。
一言以蔽之,孩子抗拒的不是我们的教育内容,而是我们的教育方式。教育有法,但无定法;以人为本,才是好法。
让我们相互欣赏,互敬互助,在帮助孩子的同时提升自己的教育能力和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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